那一日之后,姐妹几人再出外驰骋,果然已不能令人放心,不是孙大公子跟着,就是孙二公子同行,再或者,萧行山亲自相陪。
旁人也倒罢了,傅飞雪、孙灵儿二人大喊头疼,一心要将这几人摆脱。
可是几位公子又岂能与随从相比试过几次之后,仍然不能令三人有片刻动摇,也只得罢了。
几日之后,也不知是因为有公子盯着,还是已玩的腻了,出外驰骋的心思倒都淡了下来。
那一天,莫寒月一早起身,刚刚用过早膳,就听丹枫道,“小姐,方才奴婢见扶大小姐一人骑马出营,怎么不和小姐们一道儿吗”
莫寒月微愕,说道,“这几日少雨,天气越发燥热,都不曾说要去骑马。”
丹枫扬眉,笑道,“昨儿听到消息,说草原各部又要前来赛马,想来扶大小姐是想练习骑术罢”
莫寒月轻轻摇头,笑道,“三年前,是因为拥月公主相邀,今年我们却未必参加”倒也不以为意,等丹枫收拾过,说道,“昨儿罗姐姐说身子疏懒,我去与她坐坐,你们也不必跟着”起身出营,向靖国公府的营帐里来。
罗雨槐见到她来,笑道,“我正说坐着气闷,要请妹妹来说话,你倒来了”一迭声唤丫鬟奉茶上果子。
二人刚刚坐下一会儿,就听小丫鬟在外回道,“小姐,左大小姐求见”
左纤纤
莫寒月扬眉,向罗雨槐望去一眼,含笑道,“怎么,这些日子,她果然与姐姐亲近”
罗雨槐点头,轻笑一声,脸上却现出些不耐,说道,“这位左大小姐,寻常的话儿,也要绕出三道弯来,真真儿和我们不是一路”
莫寒月冷笑,说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不过是一处玩乐,自然不同”推她道,“你还不唤人请来”
罗雨槐笑道,“我倒要瞧瞧,她见到你,又是怎样一副脸色呢”扬声向小丫鬟道,“快请左大小姐里头坐罢”
从过木兰山前那一夜之后,左纤纤刻意避开莫寒月,进草原这几日,竟然再没有见过。
莫寒月也不禁低笑出声,望向帐门,心里倒有些期待。
她也想看看,左纤纤再见到她,会如何表演呢
说话间,左纤纤已跟着小丫鬟进来,一眼看到莫寒月,顿时一脸尴尬,可是又不能转身就走,迟疑一瞬,只得上前见礼,说道,“臣女见过峻王妃”又转身向罗雨槐行礼。
莫寒月坐着不动,罗雨槐忙起身还礼,含笑道,“方才妹妹还和十一妹妹念起左姐姐,左姐姐倒来了”侧身让坐,唤丫鬟奉茶。
左纤纤更是如坐针毡,强笑道,“纤纤不过区区臣女,峻王妃峻王妃又又怎么会说起说起臣女”
莫寒月淡淡一笑,说道,“左大小姐堂堂尚书千金,出身名门,何况十一一向倾慕左大小姐风彩,就与罗姐姐说起”
什么风彩难不成是说那天她在峻王面前全身湿透的丑态
左纤纤的脸,阵青阵白,颜色几次变幻,努力咬唇,压下心头的纷乱,轻声道,“峻王妃说笑”
莫寒月微微一笑,倒也不再说下去,只是道,“十一记着三年前,左大小姐也曾一同习马,倒不知这骑术可曾搁下”
说到这个话题,左纤纤顿觉轻松,忙道,“虽说不曾搁下,但也无法与峻王妃,罗妹妹相比。”
莫寒月点头,含笑道,“我们平日在盛京城中,成日拘在宅子里,也倒罢了,如今有幸伴驾,自然该当纵情恣意才好”转向罗雨槐道,“怎么我听景郡王说,此次我们纵不参加草原各部的赛马,自个儿也要赛一回呢”
罗雨槐点头,笑道,“那日听大哥、三哥说的热闹,妹妹也甚是心动。”
莫寒月抿唇,笑道,“我们平日玩玩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