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微微扬眉,将手中包点心的油纸卷一卷塞入他怀里,挣脱他的怀抱,拍拍手起身,含笑道,“有劳王爷送点心来,臣女告辞”向他浅施一礼,转身就走。
把他当成跑堂的小二吗
峻小王爷好笑,倒也不阻,扬声道,“喂,那药膏如何”
“什么药膏”莫寒月诧异。
“你不知道”峻小王爷也跟着诧异。
“不知”莫寒月耸肩,向他打量几眼,皱眉道,“你又捣什么鬼”
这个样子,可不像做假
峻小王爷微微扬眉,突然笑起,摇头道,“没什么,许是给了旁人,记差罢了”
连送人的东西都能记差,也不知成日偷入多少府宅的后院
莫寒月耸肩,再不理他,转身顾自而去。
回入院子,夏儿如常服侍她沐浴更衣,见她带着丹枫往前头去,这才转身回来,去替她收拾屋子。
哪知刚刚踏进内室,就见莫寒月的床榻上一人斜倚,含笑道,“丫头,胆儿不小啊,爷的东西也敢匿下”
夏儿一怔,等看清是谁,不惊反喜,忙几步奔到他面前行礼,说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来的正好,前次赏奴婢的药膏,烦劳再赏几瓶来”
“再赏还几瓶”峻小王爷扬眉,欠身在她额头打个爆栗,咬牙道,“小丫头,别以为有你主子护着,爷就不敢将你如何”
夏儿吃疼,“呀”的一声低呼,却并不惧怕,求道,“王爷,你既是为我们小姐好,就再赏奴婢几瓶”
峻小王爷扬眉,冷笑道,“我问你,那药膏你用去了何处”别说是给小姐用了,不给这小丫头半丝撒谎的机会。
夏儿小脸儿微红,说道,“奴婢原不知那药膏有没有毒,先在自个儿身上试试”说到这里,忙卷起衣袖,兴奋道,“王爷你瞧,奴婢这里原有好深一条刀伤,用那药膏这些日子,竟然已只有淡淡的一个印迹那药膏当真的好东西”
这些话倒是峻小王爷没有料到,目光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一望,心底不自觉变的柔软,微微摇头,说道,“傻丫头,本王岂会害你家小姐再说,那药膏若果然有毒,你的小命儿就不是命怎么敢在自个儿身上试”
夏儿被他一问,倒有一瞬愣怔,说道,“是啊,若那药膏有毒,是不是夏儿就被毒死了”想了想,傻笑起来,摸摸后脑,说道,“奴婢太笨,没有想到”
“傻丫头”峻小王爷摇头,叹口气道,“那药膏得来不易,本王再去设法,你可要记得给小姐用”起身向外去。
“是是是”夏儿大喜连应,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送峻小王爷出门。
等礼部的行文下来,已经是夏末,卫东亭亲赴九门提督府商议,提督府见他催促,大公子侯远也心急迎新人进门,就将侯远的亲事定在八月初,卫敬飞和侯楠的亲事定在中秋。
相府迎亲,自然是大宴宾朋,公侯将相,朝中重臣,自然是喜帖撒遍。而除去卫、侯两家的至亲,还能算上相府亲戚的,自然还有一个墨三公子,墨浩林。
莫寒月自从礼部文书行下,就开始跟着侯氏忙碌,直到中秋前一日,才总算将卫敬飞大婚一应的事务打点妥当。
夏儿见她劳累,整日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大为心疼。见她回来,忙将煲好的汤品端来,又一迭连声命人送上热水。一边服侍她沐浴,一边低声道,“要说这当家果然也没有什么好,若二少夫人进门,交了去也好,只是只是”
手中有权,小姐累成这个样子,可是手中无权,是不是又要受人欺凌
莫寒月身子浸入热水,才觉整个人舒缓过来,听她嘀咕,不禁轻轻一笑,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果然乏了,交出去也罢”
现在的卫相府,早已不比过去,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