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事务处置妥当,就听府门外小厮回道,“相爷回来了”
莫寒月向众管事摆手,说道,“都各自退罢,做事警醒一些”起身向府门迎去。
虽说众管事极想听听卫东亭说什么,可是事关皇室的事,又哪敢多留,都是纷纷辞过一礼,各自散去。
莫寒月还未走到府门,就见卫东亭阴沉着一张脸进来,福身款款施礼,说道,“十一见过爹爹”
卫敬行也随后行礼,说道,“敬行见过爹爹”
卫东亭向二人一望,“嘿”的一声,摆手道,“免了罢”又问,“你母亲呢”
莫寒月道,“母亲身子不爽利,今日没有出来,在后边歇着。”
是听到宫里传出的消息,才会身子不爽利罢
卫东亭点头,也不多话,大步后宅去。
莫寒月转向卫敬行,说道,“三哥去忙罢,爹爹、母亲那里有我”也不等他应,顾自跟着卫东亭而去。
难怪母亲只看得到你一人
卫敬行不禁恨的咬牙,但他终究身为男子,也不能随意跑去后宅,只得咬牙停步。
莫寒月一路跟着卫东亭入后宅,刚刚踏进院子,就见侯氏已快步迎出来,也顾不上旁边有丫鬟、小厮服侍,忙一把抓住卫东亭,连声问道,“相爷,娘娘究竟如何那孩子孩子”
关心的,还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莫寒月垂眸。
卫东亭摇头,带着她进屋,才叹一口气,说道,“已经成形的男胎,唉”
侯氏顿时脸色苍白,怔立片刻,不甘心的问道,“没了”
“没了”卫东亭咬牙点头。
侯氏听他应的干脆,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屁股在椅子中坐下,哭道,“我苦命的女儿我怎么如此命苦,一个是那样,如今换这一个,又是这样”
一个没登上后位就成为废人,另一个怀上龙胎还又失去
莫寒月眉心微动,上前将她扶住,劝道,“母亲,你保重身子要紧”
侯氏捶胸顿足,说道,“如今没有了指望,我要这身子做什么”
莫寒月见她哭叫不休,微微抿唇,也不再劝,转向卫东亭道,“爹爹,太医可曾说,娘娘为何会滑胎”
是啊,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滑胎
侯氏闻言,也忙抬起头来,瞧着卫东亭。
卫东亭皱眉,说道,“太医言道,娘娘的胎本来极为安稳,可昨儿受些乏累不说,还动过气,受过惊吓,两相凑和,竟然伤及胎儿。”
“动气”侯氏皱眉,瞬间怒起,咬牙道,“那自然是为了那几个不省事的东西越制的事,竟然劳动娘娘为她们遮掩”转向莫寒月问道,“昨儿你爹爹命你处置,如今那几个在哪还不拖来”
莫寒月回道,“昨夜命她们将首饰送回,就在十一的院子里领罚,如今还在那里跪着”并不唤人去拖人。
侯氏拍案,叫道,“娘娘的胎,岂是罚跪能了,你回去,给我打,往死了打”
莫寒月劝道,“母亲,罚自然是要罚,可是娘娘的胎,也未必只因为她们”
是啊,还有卫娉婷
侯氏这才想起,咬牙道,“必是娘娘摔那一跤惹出的祸事”向卫东亭望去一眼,冷笑道,“相爷,那是你自个儿的侄女,你看如何”
卫东亭皱眉,说道,“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一早命人去大哥府上申斥,说命娉婷禁足一年。”
“只是禁足”侯氏尖叫。
卫东亭叹道,“若说只有她的事娘娘滑胎,自然会重罚,可是娘娘的马受惊,那许多人瞧见,又能单怨她一个”再说,自己府上那些庶女越制的事,还隐瞒未报。
侯氏眉心虯结,满心的不甘,可已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