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吵成一团,卫敬行不禁皱眉,向卫东亭施礼,说道,“父亲,这几人互相攀咬,若不动刑,谅他们不会招认”
卫东亭点头,向何老六一指,说道,“如此刁滑之徒,也必得吃些苦头”向门口护院喝道,“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是,相爷”护院奉命,上前就要拖人。
何老六脸色大变,尖声叫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何道灵跪前一步,大声道,“相爷,你是当朝丞相,要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吗”
卫东亭虽说为人奸险,却极顾声名,闻言倒是一顿,扬眉向他注视,咬牙道,“刁民”一时倒想不出话来反驳。
卫敬行脸上变色,咬牙道,“父亲是丞相,我卫敬行却不是”上前两步,抓住何老六的衣领提起。
何老六杀猪一般大叫,“卫三公子,谁不知道你是堂堂相府公子你滥用私刑,还不是借相府的势”
“你”卫敬行气结。
莫寒月微微扬眉,淡道,“若我记得不错,相府后宅所支领的银票,都是出自城里旺盛源票号。”
一句话提醒,卫敬飞立刻道,“不错,既然是一百两,必然是整的大银锭子,每一家票号都必然打有印记”俯身在那两个匠人身上一搜,果然摸出两个大银锭来,一手一个举起,交到卫东亭手上。
卫东亭接过一瞧,不由脸色微变,点头道,“果然”
卫敬行凑过去一瞧,只见银锭底部,不但有“旺盛源”三字的印记,另一侧还有“卫相府”三字,自然是票号为相府专程留的银锭子。
卫东亭冷笑一声,将银锭抛到何氏父子面前,说道,“若不是你们使银子买通,他们身上这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何道灵脸上变色,说道,“他们身上有相府的银子,又与我们父子何干”
“何干”卫东亭冷笑,说道,“这三个月来,相府也只有那一处园子动工,而总揽工程的,可是你”
何道灵咬唇,向卫盈秀望去一眼,强道,“相爷此话可有根据”
还真是刁民
莫寒月忍不住轻笑出声,缓缓道,“离府之前,因母亲惦记府里的门户,吩咐锁了园子的大门,只留角门出入。我吩咐过留守的家人,入府的外人,进园子之前,都要画押”
她这话一出口,何老六已脸色大变,何道灵却只是一愕,说道,“哪有此事”
莫寒月勾唇,随意向一个小厮一指,说道,“你,去将赵妈妈唤来”
小厮应命拔步奔去,何老六却突然嘶声大叫,喊道,“不关我的事,是我爹是我爹出的主意,工匠也是他指明请的,我我只是带工匠入园子罢了”
“小兔崽子”何道灵脸色顿时一变,扑上前想打,奈何双手被绑,只是挪前两步,就被家丁提回。
卫敬行咬牙,一脚将何老六踹翻,喝道,“还不快说”
何老六再不敢抵赖,说道,“那日我爹说接下相府的工程,要我带工匠入园子,听三小姐吩咐。哪知道园子修到一半,就开始命我设下机关,先是将池塘挖的极深,水中埋入尖石,又将假山斜出的大石松动,下边用小石抵住,只要有人攀爬,就会落下,再后来,就是亭子、木桥”一件一件,竟然一处不落全部说了出来。
何道灵连声喝阻,刚喊两声,就被卫敬行塞住嘴。
卫东亭听何老六说完,早已气的脸色煞白,手指颤颤指着卫盈秀道,“你你你这个毒妇”
卫敬行上前一步,说道,“三姐,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可曾受人指使”刚一问完,不禁抬头向莫寒月一望。
卫盈秀勾结何道灵设下道道陷阱,是当真想要暗算莫寒月,还是根本受莫寒月授意。
卫盈秀脸色白到极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