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的表情,卫盈秀只觉一颗心,一寸寸沉了下去,猛的转身,爬前几步抱住侯氏的双腿,连声道,“母亲母亲请想,女儿好歹是相府小姐,为何要勾诱一个奴才,这说不通啊母亲,女儿是被人陷害求母亲为女儿做主”
是啊,一个相府小姐,为何去勾诱一个奴才
侯氏也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皱,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这时跪在一边儿的周婆子低声道,“三小姐年纪老大,到如今还不曾议亲,想是急了”
是啊,卫相府中,因为二小姐卫盈毓生病三年,没有出嫁,一众庶妹受她所累,也都没有议亲。如今三小姐已经一十八岁,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年纪老大,还没有许下人家,想来是自个儿急了
再瞧瞧胡二,虽然说衣衫不整,但生的高大壮实,膀大腰圆,模样儿也算齐整。三小姐一时寻不到人家,心里必定急迫,平日见他多了,难免生出些旁的心思
这最后一个疑点,也随着这句话,霍然贯通,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些了然,微微点头。
侯氏大怒,向着卫盈秀劈手就是两记耳光打去,指着她骂道,“你个贱人,如此下作,相府岂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
一声断喝,两名婆子顿时上前一步。
卫盈秀大惊失色,顾不上被打的昏天黑地,忙又爬回,哀声道,“母亲,女儿只是一时糊涂,求母亲饶过女儿”
此时,已经不是失不失贞节的事,眼看侯氏盛怒之下,就要命人将自己赐死,哪里还敢强辩,只能哀哀苦求,只盼能留下性命。
果然是个舍不得死的
莫寒月心底暗暗冷笑,抬起头,向习妈妈望去。
习妈妈适时站出一步,说道,“夫人,请听老奴一言”
侯氏对她向来信任,微微点头,说道,“你说”
习妈妈低声道,“夫人,此时将三小姐赐死事小,可是三小姐一死,这丑事坐实,仍然不能洗清相府的声名”
是啊,处死一个庶女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相府的名声,从此之后就被玷污
侯氏脸色阴沉,狠狠向卫盈秀一瞪,咬牙道,“依习妈妈说,要如何处置”
习妈妈道,“事已至此,倒不如成全三小姐和胡二的两番痴念,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佳话”侯氏微微一怔。
习妈妈点头,说道,“只要说,因替十一小姐办差,三小姐与胡二日久生情,三小姐竟不贪慕荣华,甘愿下嫁,岂不是一段佳话”
这倒成了一个节义女子
侯氏一听大喜,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习妈妈的法子好”
卫盈秀却大惊失色,叫道,“不母亲女儿岂能嫁一个奴仆求母亲三思”
“不嫁又能如何你已是他的人”侯氏厉喝,指她道,“你若不依,立时给我投入湖里,相府可没你这下作东西”
卫盈秀听她语气狠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忍不住激灵灵打一个寒战,再也说不出话来。
侯氏见她不再叫嚷,这才慢慢坐回去,向习妈妈问道,“习妈妈,我们明日就要伴驾出京,这亲事”
习妈妈忙道,“夫人,这等事宜早不宜迟,选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可好夫人伴驾,也好安心一些”
是啊,这样的丑事,要极早遮掩才是
侯氏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指着卫盈秀,向莫寒月道,“这贱人交你带回园子,给她收拾一下,晚间送到偏院里去”
只是一个庶女,又是下嫁奴仆,相府自然不必大肆操办,不过是大红盖头一罩,大红纸剪上几个喜字一帖,拜过天地,也就算成礼。
莫寒月闻命,连连点头应命,起身道,“母亲,此事交给十一就是母亲还请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