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微一撇唇,说道,“咱这院子里,又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旁人惦记哪里还用看着”
夏儿急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是服侍主子的,这院子不管有什么没什么,我们都要看着。”
小康抿唇,低声道,“知道了”
只这一会儿,就听正屋里莫寒月唤道,“夏儿,小康”
二人忙应一声,齐齐向正屋里来。
莫寒月里间换过衣裳,仍外边花厅里坐着,夏儿很快奉上茶来。
小康见她默然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小小的身子,竟然带着一丝凛然,不禁吞了口唾沫,躬身道,“小姐小姐奔波一日,想也乏了,奴才去给小姐烧水沐浴”
莫寒月慢慢将手里的茶放下,微挑了挑唇,说道,“你知道我出府”
她是从园子里被请去,小康留守院子,又怎么会知道她曾经出府
小康一窒,脸色微白,躬身垂手,说道,“奴才奴才见小姐去这许久,想来想来”话说半句,心里打一个突,已说不下去。
分明看不到她的眸子,却不知道为何,竟能感觉到她冷幽幽的目光盯着自己。
莫寒月淡淡接口,说道,“你见我许久不回,打听到我离府,所以,便在这屋子里肆意而为”
“小姐”小康大惊失色,“噗嗵”一声跪倒,颤声道,“小姐,奴才奴才”牙齿打颤,竟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这位小姐,素日不要说管事,连句整话也不会说,可是今日被她一问,竟然觉得无形的压力,令他胆颤心寒。
夏儿自从入府就和他一道儿,此时见他吓的打颤,忙道,“小姐,有什么话慢慢儿说就是,小康怎么会肆意妄为”
莫寒月垂眸,瞧着自己纤小的手掌,轻声道,“夏儿,你倒是进去瞧瞧,看里头多了什么少了什么”
夏儿一愣,转头向小康望去,唤道,“小康”听莫寒月说的那样肯定,小康又吓的如此模样,心里也已经不稳。
微微咬唇,并不向里屋去,而是上前推小康一把,低声道,“小康,你做了什么,这会儿招出来,也好向小姐求情”
小康身子轻轻颤抖,却咬着唇,闷不吭声。
莫寒月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自小儿的情谊,不过是借我吃一口饭罢了,往日我由着你们,你们也像外头的人一样,当我是傻子”
听她把话说重,夏儿吃了一惊,忙道,“小姐,奴婢不是此意”抬头向她一望,见她端端正正在那里坐着,手不动脚不抬,却偏偏有一股冷冽之气,不由轻吸一口凉气,不敢再说,向屋子里去。
小康脸色越发苍白,却死死的咬着唇,并不出声。
莫寒月倒也再不多问,只是端起杯子慢慢的抿茶,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隔了一会儿,夏儿脸色苍白,匆匆从里屋出来,上前将小康一推,大声道,“小康,你你竟然动小姐的首饰”
莫寒月那几件少的可怜的首饰,还是因为两次出门府里特意给的,如今少下一件,她岂有看不出的道理
更令她心寒的是,里屋的事一向是她管着,小康拿去莫寒月的首饰,有人追究下来,担罪责的可是她夏儿
自己念着从小的情谊为他着急,他对她竟然没有一丝顾惜。
小康被她推的身子一晃坐倒,又慢慢爬起跪好,却垂着头,一声不吭。
夏儿大急,连声道,“你将小姐的钗子拿去了何处还不快拿回来”虽然惊怒,终究还是心软。
小康身子缩了缩,两只手紧紧抓住衣角,却将头垂的更低,仍然不出一声。
莫寒月静静的瞅着,见夏儿问不出什么,才轻声道,“小康,你有什么难处,这会儿说出来,或者还有得商量,难不成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