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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两人起了不小的争执之后,时安就将陆南望当成空气一样。
她恍若无人地在甘棠居里面住着,吃饭看电视,唯独不和陆南望说话。书法老师每天都会来上课,时安学得认真,那种认真就像是一个牵线玩偶被人掌控着,必须学什么,必须做什么。
她在用她的顺从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距离上次她请傅行止帮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礼拜,时安等得有些着急,所以趁着陆南望不在,书法老师还没来的时候,时安给傅行止打了电话。
“傅行止,上次让你找的……”
“我只找到你家乡是洛城的,更多的信息,暂时还没有头绪。”
洛城?
时安对这个城市没有半点印象,不是省会城市,就连在地图上,都要仔细地去找,才能找到。
“没有头绪是?”
时安不太能理解没有头绪是怎么回事,以傅行止要去查一个人,肯定很快,很方便。
但是现在傅行止跟她说,没有头绪,这件事本身就让时安觉得很意外。
“可能是有些人为了保护你,而特意……”
“嘟嘟嘟……”
“喂?”时安还想继续听,但是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等时安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处在关机状态。
时安忽然开始担心起来,根本不知道傅行止那边发生了什么。
……
这头,傅行止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人抽掉,快速地将手机关机。
而后一秒,傅行止就被两个人架着手臂,出现在傅行止面前的,是陆南望。
“陆南望,你干什么?”傅行止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身手很好,但是控制住他的两个人,身手更好。
地下停车场,除了他们五个人,别无他人。
本来他和私家侦探约在这里见面,结果私家侦探没来,来了陆南望。
陆南望穿着黑色西装,手中夹着一支香烟,边抽,边往傅行止这边走来。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傅行止,在看到全身黑的陆南望往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心底还是憷了一下。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插手时安的事情?”陆南望站在傅行止一米开外的地方,冷眼看着傅行止,“既然你父亲教不好你,那我替他来教你。”
陆南望将抽了一半的烟头丢在地上,用他的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将烟头捻灭。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傅行止,他碾死傅行止,如同捻灭这个烟头一样。
“是你让人隐藏了时安的信息,你为什么不让人查到时安的过去,你想干什么?”傅行止冲陆南望吼道,他不喜欢被人控制住的感觉,更不喜欢陆南望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我想干什么,和你无关。不要以为你将时安的过去找到给她是对她好,你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傅行止,你离时安远点。”
“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告诉时安是你故意不让她知道过去的事情!”
“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只能让你再也没办法开口。”陆南望双眸当中露出阴鸷的神色,是为了时安,不介意让傅行止闭嘴,不介意和傅家撕破脸皮。
“你——”傅行止冲动是冲动,但是很快觉察到事情的不对。
陆南望为什么想方设法不让人找到时安的过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时安的过去,到底……”傅行止没再挣扎,任由两个保镖将他扣着。
他对时安感兴趣,对时安的过去也感兴趣,他想知道那一切。
但是现在只有陆南望一个人知道时安的过去,这让傅行止觉得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