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的时安,想起先前在床上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仿佛他们两人之间又回到了五年前刚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他嘴角微微扬起,向时安展示着他的好心情。
但是他心情好,不代表时安心情好。
相反的,她现在心乱如麻,原本的计划被他的反常打乱,下一步该怎么走,她完全没有计划。
感觉到男人一再地靠近,时安眉头一皱,曲起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撞。
男人早有预料,掌心接住了时安的手肘,“伤还没好,别做剧烈运动。”
滚,刚才是谁用她的手做了一场剧烈运动的?
时安狠狠地瞪着镜子里面的男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和盛浅予只是在走离婚程序,还没有正式离婚!”
陆南望似乎不以为意地挑挑眉,顺手扣着时安拿着牙刷的那只手,时安以为他要把牙刷塞进她的口中让她闭嘴。
没想到这个男人脑袋忽然间往前,将牙刷塞进了他的口中刷牙。
“……”时安现在心里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明明是她叫陆南望过来,想要通过他对傅家搭把手。但是这个男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反常的举动,让时安不知该不该说那些话。
今天早上那一系列轻浮的举动,更是让时安摸不着头脑。
陆南望就着时安的手刷完了牙,端起旁边的水杯漱口,而后才说道:“我知道我和她正在走离婚程序,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
“我说过我不会成为你婚姻当中的第三者。”
“我知道。”陆南望脸上依然是轻描淡写的随意,“不然刚才在床上,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那也叫放过?
“漱口吧,嘴巴上都是泡沫。”陆南望把接了水的玻璃杯递给了时安,目光却一直落在镜子当中的时安身上。
时安还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敲响,时安本想快点刷完牙去开门,却被陆南望摁着肩膀。
“可能是周易来了,你慢点,我出去。”
他完全当这边是自己的地方,还让时安慢点,时安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回应陆南望,索性不回了。
陆南望出了卫生间,反手把门关上。
卫生间的门和病房的门挨着,时安就听着一阵开门关门声,而后房间外面就安静了。
时安站在卫生间里面继续洗漱,但是不管怎么把心思放在洗漱这件事上,她总会想到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反常的男人,今天早上更是莫名其妙。
离婚这两个字也一直盘旋在时安的脑海当中,陆南望和盛浅予要离婚,他又要求时安和梁天琛离婚。
他在求和。
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显然陆南望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她。她总得知道陆南望到底是为什么,才能对症下药,才能全身而退。
可前一秒还能理智思考的时安,后一秒想到先前那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情,她就气红了脸,重重地把毛巾放在架子上,镜子中的人,面色发红。不是因为洗了热水脸而发红,而是因为早上发生的那些事儿。
……
医院天台,陆南望接过周易递过来的烟。
以前见陆南望抽烟,多半是烦闷,一根接一根,但是现在看他抽烟,连眉角都挑着笑。
然而依照现在的情况,陆南望应该是笑不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陆南望将那份盛浅予已经签署的离婚协议给放进了碎纸机里面,并且连夜让沈长风重新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拒绝和盛浅予分割婚后财产,并且拒绝支付以后每月的赡养费,决心让盛浅予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