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是在警告今天将会是混乱的一天,天空从不祥的苍白慢慢亮起,照耀着经过精心设计的方形街道轮廓。也许是已经快要进入晚秋的关系,几乎已经听不到吱吱喳喳的小鸟叫声,也看不到偶尔在街上还是草丛探头而出的小动物们,好像全都正在为酷寒的冬季作最後准备,萧条的夕暮蔓延开来。
两人昨晚围着小怜娇小的身躯睡着了,直至寂寥的黎明光芒映照在脸上,哈德模糊不清的思绪才一点一滴地回到现实之中。
唔?
朦胧间想要扭动身体,才发现躯体好像被什麽束缚住一样沈重,无法动弹,只好以双手探索一下身上的重压来源,可是手心却意料之外地碰到什麽软绵绵的东西
那是什麽?
在大脑还没清醒的状态下,身体只是顺着感觉去行动,试着推开那个东西,可是却无法成功,变成在那软绵绵的东西上来回挤压。
越摸越是感到不妥,意识被违和感逐渐唤醒,睁开有如石头般沉重的眼皮。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平滑的肌肤,从歪斜的衣领露出的白晢肩膀,以及巨大的胸部所挤出,有如能够吞噬一切,深渊一样的洪沟。
脑袋传来的先是痉挛一般的麻痹感,然後脑袋有如落入冰水中,思绪变得相当清晰,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在小怜的床上睡着了,而眼前的,不用明说也知道到底是谁。
然後现在,有两件事必须要立即确认。
一是薇薇拉是否醒着,二是小怜是否醒着。
然而,确认的时间也没有被给予,渺小的希望就在一瞬间幻灭,风雨欲来的平静声音在耳朵生根。
请问,你在摸什麽呢?
甜蜜的声线有如雷声,不留痕迹地轰在哈德的脑海,无形地威胁着他,如果要说话语之中所带着的颜色,毫无疑问会是鲜红血。
哈德在迅雷不及掩耳间缩开双手,就连视线也不敢乱动一分,整个人硬直在床上,好像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想要掩饰自己出轨一样,着急地向薇薇拉解释。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可是,才刚以必死的决心打算发起连珠炮的道歉,嘴唇就被她带着幽香的小巧指头按住,制止了哈德说下去,再把那根小巧的手指舐在自己的唇前,嘘了一声。
间接接吻了,如果是变态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这件令人兴奋的事。不过似乎薇薇拉并未发现。
注意到她正看着自己的腰间,顺着视线看过去,哈德也发现到她在看什麽。
小怜不知为何平躺在两人身上,睡得正香,所以薇薇拉才一直醒着躺在这里,维持现在的姿势。
难道说,薇薇拉也在这里睡着了吗?
哈德这般想的同时,莉娜和莉娜以优雅的脚步精神奕奕进入了房间,恭敬地向哈德鞠躬。
卡斯洛尔大人也起来了吗,早安。
早,早安
直到现在,当有人叫起卡斯洛尔的时候,还是会莫名地感到羞惭。
当然莉娜和莉丝并没有注意到哈德不自然的反应,怀着安稳的微笑看着床上的三人。
这麽看的话,薇薇拉大人同卡斯洛尔大人,真的好像小怜的父母呢。
你,你们在说什麽!父母什麽的怎麽可能
薇薇拉少有地红着脸,鼓着蔷薇色的可爱脸蛋,膨胀的两颊好像塞满了种子的仓鼠,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後又不耐烦地回复原样。
就只有哈德能听到我怎麽可能和这个垃圾人类生小孩?这句心底话。
然後,就在这时候。
轰隆
无法分辨方向的远处,传来比雷声强上好几倍,彷佛要传遍整个大陆的巨响,吓得来不及掩住耳朵的众人几乎跳起,就连在两人怀里的小怜也从梦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