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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望却瞪了他一眼,恨恨的说:“诚是该打。”

    徐湛猜准了父亲吓唬他,含混的一笑。

    “冯夙恨不能扒了你的皮,你看不见吗?”林知望问。

    “他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对我下手。”徐湛想了一会,说:“待此间事了,孩儿就专心攻读备考,再不过问窗外之事了,过个三年五载,谁还记得徐湛是谁。就算记得也没关系,他冯阁老有七十多岁高龄了,想必活不过我”

    徐湛话音一落便被一只大手擒了过去,几个巴掌落在身后,羞得他慌张躲闪,撞翻了桌上的花瓶,又撞倒了身后的方杌,麻了腿,好不狼狈。

    “满口胡言,惯得越来越没样子!”林知望说着,便要再去捉他。

    徐湛躲得老远,当真惹他动了几味真气,沉声命令:“过来。”

    徐湛小心翼翼的往前蹭了几步,见林知望指了指眼前的地板,才又蹭了几步。

    “陛下与你说了什么?”林知望问。

    “放先生去浙江任个知县。”徐湛说。

    “哪个县?”

    “没说。”

    林知望等他的下文,等了许久,蹙眉问:“还有吗?”

    “没有了,”徐湛无辜的摇头说,“父亲,我可是完成了许阁老的任务,您就别审我了。”

    林知望将信将疑,却又无处查证,只得作罢。

    曹氏进门,见屋里花瓶杌子翻倒,襄儿清早折回的腊梅洒了一地,父子俩一坐一站的对峙,半晌失语。她命丫鬟们收拾了现场,摆好餐饭。已过了午后,家人们早已用过午饭,单独为父子二人开火,曹氏知道丈夫次日休假,温上一壶酒,便去老太太那里了。

    徐湛最大的心愿已了,着实感到饿了,吃的也比平时专注些。

    林知望看着他,竟又想起已经过世的长子,他最珍爱最重视的孩子,本该像徐湛这样耀眼夺目,却被一场瘟疫永远定格在了十七岁的年纪。

    徐湛见父亲蹙眉深思着,他知道,这种神情饱含难以言表的悲痛和哀思,只属于自己素未蒙面的兄长。他也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感情,一部分是血脉天性,一部分是缺失多年的歉疚,还有一部分,是对逝去兄长思念的寄托。不过,他不会对父亲说“大哥能做到的,我同样可以”一类宽慰的话,他们是两个人,谁也不能取代对方。

    林知望回过神来,见徐湛已经停了筷子,怔怔的凝视着自己。

    “不合口味?”林知望问。

    徐湛摇头说:“吃饱了。”

    林知望没说话,徐湛便为他斟上一杯酒。

    “拿个杯子,陪爹喝一点。”林知望说。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不敢饮酒。”徐湛戒备的看着他,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圈套。

    林知望气笑了:“你在外面什么德行,真当我不知道?”

    谎言被戳破似的尴尬,徐湛闪烁目光默默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心里把何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过了年也有十六岁了,以后准你喝酒,不再拿你当孩子。”

    “真的?”徐湛眼睛一亮,试探着啜了一小口。

    “长大了,在人前就要学着谨言慎行,切勿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今日你横生枝节,让冯夙在圣驾面前出丑难堪,就是幼稚的体现,想让我拿你当大人,就别再做此类轻佻狂妄的事,记住了吗?”

    见父亲口口声声不拿他当孩子,却还向对待孩子一样的教训他,徐湛锁着眉头怪声道:“如果我说记不住,您还揍我吗?”

    林知望点点头,眼角含笑:“你可以试试看。”

    徐湛心里打了个寒颤,赶紧说:“记住了。”

    郭淼的身体日渐康复,十日之期已逾,沈迈急于离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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