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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什纳吉大汗亲自送他们出营,又赐酒,送上礼物。

    上车前,荣晋对阿什纳吉拱一拱手:“大汗留步,愿两军长久睦好,互惠共赢,愿大汗诸事顺遂,贵体康健。”

    阿什纳吉还了礼,却对徐湛道:“徐公子,留下来给我做军师如何?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吗。”

    徐湛看荣晋脸色一暗,似乎有些吃味,赶紧施一礼道:“多谢大汗赏识,然而汉人也有句话,叫忠臣不事二主,徐湛是读书人,万不敢违背圣人教诲。”

    回城的道路虽然泥泞,倒也还算顺畅,荣晋累得够呛,倒在马车里睡着,徐湛下车回家时都不敢叫醒他,只盼他不要一路睡到乾清宫。

    皇帝大病一场,瘦了很多,穿着宽大的道袍病态尽显。他颤抖着手扶起荣晋的时候,眼圈红了。

    荣晋抬头一看,眼泪就掉下来,再次跪倒下拜:“儿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皇帝也不扶他了,直起身子负手看他,担忧过后,凭空生出几分怒意。

    荣晋只跪了一会,身子就挺不住了,右臂撑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皇帝看在眼里,吩咐王礼:传太医。

    “父皇”荣晋直起身子:“可是又感到不适?”

    皇帝没理他,径直去了内殿。王礼疑惑的跟进内殿:“陛下,传哪一科的太医?”

    皇帝沉吟一声:“骨科。”

    王礼迷茫的去了,荣晋担忧父皇的身体,忙站起来也跟了进去。

    皇帝坐在榻边,看到荣晋敢自己起来,怒气更盛,斥了一句跪着,中气很足。

    荣晋吓了一跳,腿一软跪下,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也沉默,等当值的太医来。

    这位须发花白,颇有名望的李太医荣晋认识,非但认识还惧怕,小时候骑马摔伤了腿,就是这位李太医正的骨。荣晋瞬时明白了,这太医是父皇为自己传的。

    李太医给皇帝父子行了礼,见荣晋仍愣愣的跪在那,躬身道:“殿下请起,老臣为殿下诊治。”

    荣晋瞄一眼父皇,后者亦瞪了他一眼,气闷道:“就让他跪着。”

    跪着,就跪着吧。老太医倒也不慌忙,命内监打一盆温水来,洗净了手,然后对着荣晋,一番望c闻c问c切。最后捏着荣晋红肿的胳膊肘道:“殿下是用力过猛,拉伤了,所幸没有伤到筋骨。”

    李太医为荣晋固定了手臂,又开了活血化瘀的处方,交代了饮食c用药和禁忌,便恭敬的退下去了。荣晋仍然跪着,手臂固定在前胸的位置,不安分的摇头晃脑,想给挂在脖子上的棉布找一个舒服点的位置。

    皇帝看着生气,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荣晋吃痛,往后挪了半步。

    皇帝更怒,伸手扯了他没受伤的左臂,用力一惯。荣晋头冲下趴在父皇的腿上,涨红了脸,却一动不动。

    王礼屏退所有内侍,自己也静静退出去。他坚信再看下去,等怀王长大一点,非将他们灭口不可。

    “父皇”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后襟被撩起,蒲扇般的巴掌已经上了身。入秋的衣裤穿得厚,巴掌落上去噗噗的响,皇帝手酸了也未能打痛他,三两把解了他的裤子。

    “父皇!”荣晋惊叫。

    皇帝旁若无闻,狠狠落了巴掌,清脆的声音环绕整个内殿,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叠上多个手印,深红发烫。

    荣晋咬牙挨着,不敢动,左手攥着父皇的袍襟,哭出声来。

    皇帝倒了倒手,一手摁住他的腰,一手又抽了十几下,斥责他道:“哭什么,委屈你了?”

    谁知荣晋使劲喘了几口气,呜咽道:“委屈儿臣委屈”

    皇帝气笑了,朝着刚刚掴肿的地方用力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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