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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床头,疑惑道:“他有多宽仁,你们个个念他的好?”

    “不是大爷夫人宽仁,我早就被撵出府了。”袭月认真的说:“几个月前我是在厨房的,因为手脚笨没力气,管事找总管要发卖了我,夫人撞见拦住了,她说大爷说过,林府不发卖下人,又见我读过一点书,将我留在她身边,后来又来您这里”

    袭月显得很得意,她从一个厨房里的粗使丫头,做到夫人少爷眼前的大丫鬟,从前欺负轻视过她的人,无不前倨后恭对她小意奉承。

    徐湛点点头,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就知道她做不了重活。

    袭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忐忑的压低了脑袋,却听到徐湛若有所思般的喃喃道:“他如此宽厚,当年为什么休妻呢?”

    袭月一怔,不敢接话。

    “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徐湛的声音懒懒的,目光却咄咄逼人。

    “这件事,所有人都讳莫如深。”袭月舌头打结,声音极小:“我我只听说,前夫人真的很美,美的像画里的人。”

    “是啊,我有一副她的画像,她把我生下来后就过世了,所以,我整整十五年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徐湛苦笑一下:“罢了,个中感受,想必你不会明白。”

    “我明白。”袭月小声的啜泣起来:“我就是被父亲卖进府里的。父亲好赌,母亲去世以后,家里境况越来越差,又常有凶恶之徒上门追债。因此”

    徐湛失口道:“畜生!”

    他极少说粗话,却听不得这样一个卖儿卖女的父亲。

    “不是的!”袭月头一次瞪大了眼睛反驳:“父亲是个秀才,才学也好,就是爱赌,他早已悔悟,发誓再也不赌了,可是他不将我卖掉,就得眼睁睁看我被债主抓走,卖到那地方”

    徐湛一愣。

    “少爷,奴婢失态了。”袭月顶撞了徐湛,惶然的样子像个受惊的小鹿。

    “是我失礼在先,你说得对。”徐湛笑笑道:“今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袭月很意外,再看徐湛的眼睛,乌黑色的眸子像秋水一样平静c深邃,让人觉得心安,看了这一眼,袭月的脸颊红透了,收拾了床边的药瓶棉布,逃也是的跑出门去。

    徐湛笑了笑,他的目的达到了,在这个偌大的府里,他感到“举目无亲”,他太需要自己人了,起码,身边不能存有别人的耳目。他身边的小厮丫鬟,多是何明一手安排的c身世清明的家生子,只有袭月是买来的,是曹氏一手安排的。

    这可怜的袭月,早已被徐湛盯上很多天了。她真当徐湛是什么温敏善良的纯情少年,因为他挨打心痛的哭泣,谁知人家稍一出手,她便被俘获了芳心,自此陷入泥沼再难自拔,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第二日一早,徐湛照旧和林旭白一起去学堂了。京官难为,他们醒来的时候,林知望就已经上朝去了,也没顾得上多嘱咐他。

    徐湛岂是个轻易服输的性子,他不知道杨虔和先生有什么过节,如果有,就更要去面对杨虔,先生还在狱中,他不希望有任何对先生不利的因素出现,即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但是,徐湛满以为这个怪老头儿会苛待他的第一天里,杨虔没有对他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目光扫过去,仿佛他是透明的。

    如此又反复了三天,徐湛这才明白一个道理——蔑视的最高境界是无视。

    这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他开始觉得乏味无趣,不愿继续在学堂继续待下去了。

    第四天,机会来了。他和林旭白一同出门的时候,怀王府的马车正堵在大门口,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

    林旭白不高兴,他紧紧握着徐湛的手,急道:“哥哥不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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