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话还未说完,一直表现沉稳的男人忽然迅速抓住她威胁似的禁锢着脖子的手腕,轻柔而狡黠地一个扭转,迫使她不由自主地身体向前倒去,同一时刻他却像条鱼似的从她的怀抱里翻身另一只手准确地接住了她的一记肘击拿捏住,上前一步将劫匪一个满怀放入怀抱中,在她的耳旁用低柔而优雅的声音喃喃道,“抓住你了,劫匪小姐……那么现在,你是我的了。”
被抓住的人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她背对着靠在温暖的胸膛上,双手都被福尔摩斯牢牢禁锢住无法做出另外的举动。可这并不妨碍她半转过头,眯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对福尔摩斯威胁似的轻哼,“我这是谦让,福尔摩斯,这回可不算你赢。”
大侦探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指腹下温热柔软的肌肤,微笑着慢条斯理地回答她,“我的伤早已不碍事……说实在的,我倒是认为,您实在是关切着我而无法对我下重手——顺便说一句,我喜欢你可爱的小把戏。”
他自然指的是诺拉模仿他上一回做假被窝的小动作。
诺拉抬起眼望着他。它们比任何药品都要令他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什么是爱情?以前的福尔摩斯从未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独断地认为情感是阻断理智的可卡yin,充满了未知的毒素。可当他遇到了这个人,当他体会到不需言语一个眼神即可意会的无尚默契,她的笑容和呼吸,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他甚至爱上了在她白皙面颊上一掠而过的阳光……
所谓的爱情,大概就是这种单独在一起的安静,幽静孤独中得到的从容之感,并从转瞬即逝的时光中定格在回忆里的微醺甜蜜底片。
对方是一个难解的谜题,而他却永远对答案充满好奇。
福尔摩斯忽然低低笑了,在诺拉投来疑惑的目光时,轻轻在她的鼻尖落下一个吻,像是露水落在花朵上的重量。
诺拉一愣,然后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藏在发丝里的耳朵微红,“你……你这是……”
“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诺拉。”福尔摩斯微微一笑,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她,那种目光令她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移开,只感觉他的胸膛传来微微的震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像是夏日峡湾缓缓流淌的暗流,饱含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在意识到爱上你之前,我一直认为我将和一群蜜蜂孤独终老。我的人生将充满了死者和活人带来的秘密,我的高傲不会被任何人所折断,没有人会使我的尊严碰壁——”
诺拉挑眉。
福尔摩斯呼出一口气,目光里隐约浮现了笑意,“……直到你拒绝了我,以及我的求婚。”
顿了顿,接着补上一句,“一次,又一次。”
诺拉顿时无语。原本以为说了那样多即将迎来一次罕见的认真告白,没想到转了一个弯事情果然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个狡猾的、野心勃勃的、顽固不化的阴谋家。
诺拉忽然一笑,眼睛眯成一个愉悦而可爱的弧度,趁福尔摩斯愣住的一瞬间,她立刻一个转身从他的怀抱中脱了出来,却不退反进,拖住他的脖子一个起跳,双腿牢牢夹住了他的腰,男装带来的便利让她的动作十分流畅不拖泥带水,而很显然,向来包容她胆大妄为的福尔摩斯也未曾料到她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只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罕见地惊奇地微微睁大了眼。
她可真是……
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
陡然而压下来的重量令福尔摩斯不得不退后两步,靠在了身后的窗台上成功被壁咚。
偏偏罪魁祸首完全无法体谅大侦探此刻复杂难言的心绪。诺拉高高挑起眉毛,居高临下的,学着他的语气,缓缓的,折磨似的,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