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福尔摩斯从壁炉台的角落里取下一瓶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摩洛哥搓纹皮革匣子里取出皮下注射针筒,卷起袖子,敏感而有力的手指将针头推入丰满肌肉里,然后靠在绒面安乐椅里,舒心地长叹了一口气。
华生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余光注意到这一举动,不由得叹气,好心再次劝服道,“噢夏洛克,你应该少用些这东西……吗啡,还是可卡yin?”
“可卡yin,”福尔摩斯闭着眼睛说道,“浓度百分之七十,你们要试试吗?”
华生立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身体在阿富汗战争里所受到的损害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诺拉下班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按着有点酸麻的脖子走了进来,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边说边端起午餐留下的冷红茶喝了一口解渴,“夏洛克,又没接到案子?”
福尔摩斯用鼻子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继而用有些飘飘欲仙的语气轻轻开口,“如此强烈的刺激,兴奋,能提起我的精神,即使有些副作用也无所谓了……你们是知道的,我需要难题,需要工作,给我破解最深奥难懂的密码,交给我最繁重的分析人物,这样我才能浑身充满力气,不用借助可卡yin的帮助。”
“你可以和我一起写本书。”华生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眼睛发亮,“我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子,那个劳瑞斯顿花园的凶案……我已经把所有经过都写成一本小册子,也许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标题?”
福尔摩斯兴趣欠缺地打了个哈欠。
诺拉将紧束的马尾解了下来,沉沉叹息,注意到华生投过来充满希望的眼神,她顿了顿,只好故作认真地想了想,“据说小说的名字一定要神秘而富有代表性,不如以那个血十字为主题怎么样?”
华生想了想,眼睛一亮,“对!就这么办——血十字……血十字的研究,你觉得怎么样?”
和一个对记录案件充满兴趣的伪作者来说争论标题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事情,诺拉立刻点了点头表示附议,华生立刻兴奋地站起身冲向自己房间,大概是去完成那个小册子收尾工作去了。
诺拉按了按有些蹦紧的头发,目光投向正在闭目养神的福尔摩斯,沉吟了一会儿,斟酌地慢慢开口,“hmm……夏洛克,华生说得的确有道理,可卡yin可以为你带来片刻的刺激,可是这玩意确会伤害到你全知全能的大脑。”
好员工无时无刻都要谨记每句话都要拍拍老板的马屁。
福尔摩斯装作没听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不如这样。”诺拉靠在沙发上,摸摸鼻子,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们来玩个猜谜游戏来活跃活跃你的大脑,怎么样?”
猜谜?福尔摩斯立刻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猜谜,它需要你尽情发散你的想象力,因为答案往往不在常人预料之中……你可得需要丰富的联想力才行。”
福尔摩斯立刻坐直了身体,一切深奥未知的难题都让这位喜欢迎难而上的大侦探充满了好奇和求知精神,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诺拉,蓄势待发,“来吧,随时准备就绪。”
诺拉微微一笑,作出沉思的神色,“恩……那么问题来了——有一样神奇的东西,可以托起五十公斤的橡木,却不能容下五十公斤的沙,请问它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垂下眼睑陷入沉思,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灰色的眸子又出现那种茫然而悠远的神情,这个不同寻常的“猜谜”让他一时有些发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说出了答案,“水。”
“恩……第一个问题总是很简单的,可是下面的你要注意了。”诺拉故作神秘地说,“有一类人生病了,却从来都不用看医生,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