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有些许的怔愣,地上的男子虽然全身被抽尽骨骼,但脑袋却完完整整,看过去异常的恐怖。
魔蝎阁的阁徒很快地做好了一副担架,小心翼翼地把重华抬放到了担架之上。
楚小贝见冷蝎走了过来,伸手在重华的背上点了几下,又从怀中摸出一粒浑圆的白药丸喂进了重华的嘴里。
四人抬着重华架起轻功离开,拓跋烈这回没有阻拦,目前的状况下他不想与魔域神宫为敌,至于重华,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机会收拾,更何况,重华的母妃还在他西戎的王宫中。
“此人竟敢假冒冷阁主,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拓跋烈假惺惺地说道。
“一个玩偶罢了,太子殿下若喜欢,带走就是。”冷蝎清淡地说道。
“哪里哪里,君子岂能夺他人之美。。。”拓跋烈打着哈哈。他不想跟冷蝎翻脸,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毕竟血灵咒眼看就要到手,让他放弃,实在是做不到。
楚小贝冷眼瞧着两个虚与委蛇的男人,对冷蝎的印象是大打折扣。楚小贝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冷蝎其实就是如假包换的慕容羽。他击向拓跋烈手腕的珠子其实是铜铸的,外表涂了一层珍珠粉而已,而珠子也是由魔域神宫的宫主独孤念改装过的弩器所发。这种经他改装过的弩器小巧精美,可藏于衣袖及掌中,但发射的威力却是很惊人,射程远在三百米开外。
世人皆知独孤念武功绝顶,殊不知,他的奇门数术,兵工遁甲更是绝上加绝。
慕容羽应付着拓跋烈,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盯着楚小贝,他发现楚小贝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暗暗切了一下齿,“这个女人永远是这么的迟钝。”
楚小贝忍着生疼的胳膊,不动声色地呆着,其实一直在捉摸如何才能脱身。完全没有把眼前一头银发银眸的某人和某人联想到一块。而且,压根就没想某人。
“魏苒,守魂人?”慕容羽幽冷的银眸扫过一脸青肿狼狈不堪的魏苒。
魏苒看着眼前一脸惨白却魅惑无边的男人,强忍着浑身的酸疼,故作姿态地趋步上前,却在三米之外被一旁的阁徒拦住了去路。
“扑哧”楚小贝感觉这一幕甚是好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楚小贝毫不在意,说道,“别看我别看我,你们继续,该干嘛还干嘛。”
慕容羽的唇角清浅地勾了勾。文清雅眨了眨眼。
魏苒掩饰住尴尬,一脸幽怨地盯着慕容羽,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完全忘记自己此刻正顶着一张猪头脸,要多丑有多丑。
“魏苒拜见冷阁主。。。”魏苒娇滴滴地说道,“没想到冷阁主也知道魏苒的身世,真让苒儿受宠若惊。”
好家伙,还苒儿,楚小贝只觉得一阵恶寒,却感觉一道似幽似怨的目光掠过头顶,让楚小贝有些莫名,再看那冷蝎,银眸阴冷寒凉,那有其他什么。楚小贝倒觉得自己多心了。
“既然是守魂人,那就是暮光之奴,也算是和我魔域神功有些渊源,不妨暂住我魔域宫。”慕容羽不动声色地说道。
“即是守魂人,为何要到你魔域宫?”拓跋烈不满地说道。
“哦,拓跋太子还没收到请柬么?看来我魔域宫疏漏了。”慕容羽悠悠说道。
“哼”拓跋烈不知可否。没收到请柬他还搞不到么。这也是让拓跋烈最为气恨的一件事。
每年的四月中旬,在云州都会举办一届祈雨节。所谓祈雨节,就是对天荆大陆的先主始皇进行设坛膜拜,已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但由于西戎属于异族,一直被其他三国排斥在外,根本没资格参加,拓跋烈乃至整个西戎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慕容羽心中有数,故作不知,继续说道:“今年的膜拜祭祀刚巧由我魔域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