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重华手中的银珂与普通的长剑无异。失去了光芒的威慑,倒在地上的五个阴血武士,缓缓地站了起来,与拓跋烈一起,将重华团团围住。
银剑低垂,剑尖在地面折射出一缕阴冷的光。清美的五官,无风自飘的墨发,红袍飞扬,卓尔不群,孑孑而立,天下第一公子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烈,你我兄弟一定要这样么?从小到大,你要的东西我从来就不曾与你争过。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重华声音清脆而淡漠。
“哈哈。。。终于承认你是拓跋华了?”拓跋烈细凉的嗓音在夜色里飘荡,“是不争?你是不屑争吧。你就跟你那个虚伪的娘一样,故意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高模样,骨子里却贪婪地想得到更多。”
“恐怕是你以小人之心度人。”重华似早已习惯。
“那你为什么不死?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会去争。”拓跋烈阴冷地说道,“拓跋华,你永远都是这么的虚伪。”
重华握剑的手紧了紧。
“拓跋烈,你自己卑鄙无耻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地说别人虚伪,我看,最恶心最虚伪的人是你才对,无情无义残害手足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楚小贝生怕重华顾什么兄弟情分冒傻气,冲着拓跋烈骂道。
“找死!”拓跋烈阴冷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身形一扭,楚小贝只见一道灰影和一瞬紫光,仰着头,不躲不闪。不是说她是紫涔剑的主人吗,说剑是会认主的,她倒要看看,紫涔到底能不能伤她。
“噌。。。”两剑交错,迸射出好看的火花,团团紫花绽放,朵朵银花闪烁,漂亮得炫目。
再慢001秒,紫涔就要优美地从她那纤细的颈脖间划过。楚小贝就地一滚,躲开剑气。碎裂的肩骨再次受力,楚小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古人诚不欺我。。。”哪个混蛋说的?楚小贝气得牙齿发痒,心里头把商子洛从头骂到了脚。要不是听信他的鬼话,她能老老实实地傻呆着等着人家来抹脖子。
坐在马车上的某美人无端端地打了个寒颤。
墨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蓝色烟雾,望着烟雾,商子洛瘦白的手指微微一弹,一束金色的微光如一条金色的小龙,在夜空中自下穿梭而上,小冒知道,是主子在给惊雷他们发信号,让他们放弃任务撤离。
看样子,押送魏姑姑的人,实力一定相当可观。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竟然挫伤他三大暗卫。
夜色更沉,一大团乌云以惊人的速度从他们的头顶飘过。看着那飘过的大团乌云,商子洛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拢了拢手中的暖炉,说道:“小冒,继续赶路。”
踢踏的马蹄声再次在空寂的夜色中响起。。。
重华一面应付着拓跋烈的紫涔,一面还要躲避五个阴血武士的攻击,银珂已有些凝滞。
幸好是银珂,每划过的光芒都令阴血武士胆怯地后退。所幸,两方人马算是打了个平手。
魏苒微微站起身,文清雅挡在了她的面前,斜睨着魏苒,冷冷地说道:“我若是你,就聪明地作壁上观。”
魏苒目光闪了闪,果然没动。红唇轻翕,“你不怕我把刚刚你的话告诉太子殿下。”
文清雅瞅着肿得一脸猪头的魏苒,说道:“听说过一句话么,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是想死得快点,尽管去。”
一句话,顿时噎得魏苒没了声音,经过刚刚的事,她还真不敢对文清雅放肆了。
“小心!”楚小贝话还没落,重华就挨了重重一击,一个阴血武士一掌拍在重华的背上,“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拓跋烈灰眸闪过一丝算计,身形一变,紫涔剑生生撤回刺出的轨道,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朝着楚小贝的胸口直直刺来。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