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商子洛重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不妙,果然,传来小冒的声音,“公子c公子,那位公子走了。。。”
守着孩子尸身的女子缓缓起身,眼睛里哪还有半分的哀恸,代之的是一股冷厉,散发出只有杀手才会有的血腥的气息。
重华急着去追赶楚小贝,只听见商子洛淡淡的声音:“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上百个黑衣人凭空而现,每人手上都持着一把雪亮的利剑,在黑沉沉的冬夜里,泛着冰冷的光泽。
连拉车的老马都感觉到了从四面方涌来的杀气,朝着黑漆漆的夜打了一个长长的喷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与惶惑。
楚小贝朝着天香楼急急而去。
“公主殿下,快去天香楼,去晚了,怕是得给南越帝皇收尸了。还有,那个清雅郡主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东麓皇也深陷险境。。。”
楚小贝环视了一周,才发现,说话的声音是从身边这个女人的嘴里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传来的声音像是从远处若有若无地飘来。
“你不是孩子的母亲!”楚小贝再看那个女人,眼里不见半分哀恸,一片清冷肃杀。
“孩子是我找的,早死透了。”女人冷冷地说道。
“你是谁?”楚小贝心中警铃大作,一脸戒备。
女人冰冷的目光再次冷冷地看了楚小贝一眼,带着些许的轻蔑,“你再不走就等着给楚君晟和慕容羽收尸吧。”
楚小贝虽然对那个楚君晟没什么感觉,但还是觉得身体莫名地悸动了一下。想来,是楚悠儿的感觉吧。还有慕容羽,说不清的情绪,这个名字让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挠了一下,痒痒的,自己想挠,但又无处下手,没办法解痒。。。浑身别扭。。。
天香楼算得上是整个郢都最高的建筑,所以,楚小贝根本不用问路,朝着那个飞檐翘角高高耸立的楼阁走去就行了。
“咳。。。咳咳。。。”北寒摄政王商子洛咳得直不起身,腰几乎弓成了九十度,“重华贤弟,抱歉。。。抱歉。。。咳。。。咳咳。。。我。。。我得。。。休息休息。”
重华看着一溜烟钻进马车里的商子洛,脸,黑成了炭。厚厚的一层粉簌簌地往下落,怄的。他能说“丫的,不行么!”
“噌”重华卸掉了手腕上的拷链,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
同时,一道紫光划过夜色,小冒手中也赫然握着一把泛着紫光的长剑,重华识得,这把剑是商子洛的随身之物,唤作“紫涔”,当今三大名剑之一。另外两把分别是“暮光”“银珂”,却都散落于江湖,不知何处,所以,紫涔剑尤其珍贵。
“杀,不留一个活物。。。”女子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通告,霎那间,黑色的人群如潮水般向马车汇聚,寒光闪闪,杀气弥漫。。。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许多人,许多事,在今夜,一夕之间而改变。。。命运的车轮如滚滚的巨浪,带着不可抗拒的洪荒之力,碾压而来。
有些人,注定走向巅峰;有些人,注定落入尘埃;而他和她,却跳出了命运的鸿沟,驾驭起命运之轮,光华耀世,争辉日月。。。
轻薄的软剑,光泽晦暗,却招招致命,此刻,剑身已被鲜血染透,身前,堆叠着几十具尸体。。。
小冒的武功高的惊人,哪里像十五六岁的少年,紫光流转间,一条条血线溅落,剑身,无一丝血迹。。。扑上来的黑衣人无一生还。。。
半盏茶的功夫,百余杀手,折损了三分之二。
“杀。。。。。。”女子的声音残忍无情,一把银剑,带着血腥,进行着最后一轮的进攻,重华握剑的手隐隐在发抖。
马车内,商子洛把玩着楚小贝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