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全场霎时鸦雀无声。
孙帆经过短暂的心理调整,略显厚大的右手掌紧握拨片,缓缓挑动琴弦,左手紧握下部琴颈,有条不紊的或按或揉,声起昂扬,仿佛穿越虚空而来。
“音长把握恰到好处,第一小段发挥很稳”
陈禹不由眼睛一亮,定下心神,侧耳细听。
一旁的刘清听了也连连颔首:“好几年前天涯乐队就在这里卖唱,申文松没有什么长进,吉他手孙帆倒是不错。”
电吉他最迷人的地方往往是其独一无二的音色,烈如骏马,静若天籁,余韵悠长。
孙帆确实算是电吉他的一把好手,繁琐的乐章,在他指尖化作一声声飘曳的律动,高低起伏,变幻莫测,如同在撩动人的灵魂,心绪似也随之飘远,令人仿佛置身空荡旷野,思绪在飘扬,遐想在飞舞,勾勒出一幕幕最向往的画面那是心的呼唤,是来自灵魂的呐喊。
,是宗国佑前辈创作来自灵魂的呐喊这首电吉他乐曲的出发点,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心的遐想中,他会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因为他的心扉,已经完全被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占据。
来自灵魂的呐喊,就有这样一种魔力,能够让人在不经意间沉沦,听到自己内心最想听的声音。
孙帆在全情演奏,陈禹也在竖耳倾听。
意识跟随音符游荡,每一个音的休止和变化,好像突然就此定格,依附在脑海中的某一处空白处,最终组合成一张一目了然的五线曲谱,而且随着刘清演奏的继续,这张曲谱仍在继续完善
陈禹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意识瞬间脱离乐声的牵引,脑海中那张不断完善的曲谱也戛然而止,却好像已经打印出来一般,不知存放在大脑的哪个区域,然而只需稍稍回想,来自灵魂的呐喊的谱子便能立时浮现
心头满是不可思议,陈禹一时瞠目结舌,久久难以回神天呐,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逆天的音乐天赋,单凭认真听一段旋律,竟然能凭空把曲谱完整的复制出来?
而且,他忽然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信心,他现在就可以演奏来自灵魂的呐喊的前三段,不需要曲谱对照,因为曲谱早已深铭脑海。
不仅如此,他猛然间意识到,在大脑的某一个区域,除了储存着来自灵魂的呐喊的不完整曲谱,还有许许多多的来自“幻想世界”的歌曲完整词曲,而且曲库数量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只要是曾经反复听过或练习过的歌曲甚至纯音乐,无不化作一张张一目了然的五线曲谱,就像一个不知藏了多少宝贝的宝库,只等他去发掘。
陈禹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他之前想到的十几首木吉他乐曲,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相对应的曲谱,并非只是自己单纯的记忆,包括昨天的吉他伴奏浮夸和酒干倘卖无这两首歌曲,分明也是在对照脑海中本就存在的曲谱。
自从经历双重人生的神奇,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神奇,看起来就像是大脑的进化,他变得更聪明了两个人生的融合,从一个世界跳脱到另一个世界,这种如同前世今生的跨越,赋予他一种绝不普通的天赋。
他现在也许仍是一个普通人,但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音乐人。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日后在乐坛打拼,凭借这种音乐天赋,将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优势,他再也不必担心会淡忘某一首歌
如同来自灵魂的呐喊,也如同最终觉醒了灵魂,孙帆的演奏在最后的高昂乐声中结束,如潮的掌声似要冲天而去,将陈禹的意识再次拉回现实,他茫茫然看着欢呼惊叹的人群,就好像回到最初,他刚从双重人生中脱离。
看着陈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孙帆得意洋洋,微眯着眼斜睨陈禹,挺起胸膛说道:“陈禹,该你了!”
欢呼声依旧此起彼伏的响在耳畔,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