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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无聊,左右张望着。注视着不远处有个彬彬有礼的先生拿起盘中的香槟,轻抿一口,故作深沉的为身边人解释着面前画作的意义。又看到一个穿着低调,仿佛不属于这里的女人匆匆忙忙的从角落最后一张木桌前离开,神情紧张,她的手袋中像是装了什么重物似得,沉甸甸的样子,将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勒出了些许细长的痕迹。

    “看来还有比我更加意义不明的人,她居然把香槟整瓶揣走。”我暗想,并开始思考如果把香槟塞进自己袖子里离开前会不会被保安发觉呢。

    过了不多时,主办者站在大厅中心的圆台上,开始谈论曾经的著名艺术家创作出的作品对当代艺术界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影响,而如今新生的当代艺术家又多么的富有潜力,以此为题目展开了冗长的演讲。有不少在场的艺术家都被邀请了上去,说一些让这个活动的结束显得更加遥遥无期的发言。

    在昼夜之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也走上台去,满面笑容的握住话筒,身后的显示屏缓慢的切换着她的作品,和别的人一样,她的作品也是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昼夜的画,即使是看不懂蕴含了什么道理,但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个艺术家清清嗓子,开始说开场语,然而这长篇大论连个开头都没有说完,就被自台下猛地传来的尖锐刺耳声响给打断了,有人一把拔掉了她话筒的插头。我朝着发出异响的方位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神情异常激动的女人,她浑身颤抖的对台上艺术家怒目而视,指着她的鼻子,用尖锐的嗓音怒斥她偷走了自己的创意c偷走了自己的作品,偷走了自己的未来。如果不是这个肮脏小偷,自己才是应该站在台上享受着众人的称赞与荣誉的人,而永远轮不到她。

    皱眉,越看,我越觉得这个女人眼熟,仔细想想,刚刚看见那个慌忙从角落跑出来的‘偷了香槟’的女人,不就是她吗?

    她的情绪愈发不稳定,台上的艺术家的神情也非常窘迫,对于那人的控诉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却没有硬气的正面予以否认,大概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事实吧?我暗自叹气,这些整日以优雅态度处事的人原来也会牵扯到这么真实社会的事情中吗?轻轻握住昼夜的手掌,与她相视。现在整个事态都很复杂,如果等下出现什么意外,我也好立刻拉着她离开。

    “保安!请你这位女士离开,不要扰乱这里的气氛。”就在两人对视时,站在台上身为主办方的人突然这样大喊了一声,这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就点燃了台下女人积蓄已久怒火,她大吼喝令所有人都不许动,并迅速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刚刚一直萦绕在鼻间愈发浓重的刺鼻异味是什么了,她的衬衣有些潮湿,像是刚刚在洗手间不小心泼上了水花的样子,再加上她方才手袋中小心轻拿的重物和现在掏出的打火机,我几乎可以确定她的手包里放的是承载了汽油的瓶子,她也一定在会场的地上和自己的身上都泼洒了大量的汽油,而现在则是要点燃一切来为自己失之交臂的梦想饯别。

    所有的一切发生都发生的太快了,这个曾经为了突出艺术风格与浪漫气氛,从上到下全部都由木头制成的建筑物骨架如今只能沦为助燃物品,让这房子瞬间撩着大半。惊慌失措的人群顷刻之间就将这里变成了踩踏现场,有人跌倒,便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我紧紧地抓住昼夜的手,以免疯狂的人群将她撞倒,而两人勉强站住的结果就是,我们被人流冲到了建筑的最角落,浓烟已然弥漫到整个视线中,我几乎看不见面前的黑影究竟是即将瘫倒的柱子,还是一个正在摔倒的人。转过头去,丝毫寻不得昼夜的身影,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手中紧攥着的手掌正在逐渐脱力,对于我的呼喊,她的回答也愈发的困难。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她身后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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