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的素手儿,细嫩光滑,她没有过激反应,装作不在意牵住了她的素手儿。
这小贼胆子就是大,给他根杆儿就顺着往上爬,要不是父亲让我找他办件事”石青桐心如小鹿在撞,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不会像上两次一样,搂住我吧。
“李”李典签,我家”是做葡苟酒和丝绸生意的,这间索丽得酒肆,和隔壁的绸缎庄就是父亲让我帮他打理的。”石青桐紧张碍手心都是汗,结结巴巴道。
这刁蛮丫头莫不是对我动了情?李岩放下那只素手儿,解释道:“刚才人多,我也不熟悉道路,怕与你走散了,一个人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得罪,得罪。”
这小贼的道理还长,石青桐想到。他用这个借口也不错,难不成要他说喜欢我?
李岩瞧了一眼那酒肆,上面挂着块牌匾,绿底泥金字,“索丽得”竟是那金币名字,看那规模不比长安西市的胭脂马外墙面贴有琉璃面砖,上作彩色浮雕。里面是石柱木梁枚结构,空间宽敞高大,内墙绘有壁画,地面铺有色彩殉丽的羊麻混坊的地毯,地毯上放置着食几,稀稀拉拉就几位酒客躺在这羊麻地毯上。喝着撒马尔罕的葡萄酒,观赏着弦鼓伴奏的胡旋舞。
装潢得如此漂亮的酒肆就几个人。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什么时候我也偷空溜到这儿。叫胡姬侍酒,唉,怀念长安西市胭脂马。那个初遇康雪儿的晚上”唉。雪儿得等到明年才来撒马尔罕,让她在王宫里给我一个人跳胡旋舞,李岩微微有些走神,带着几分落宾
。
这贼莫不是瞧见里面的胡姬舞娘丰胸细腰,又不像,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忧伤,难道他那日也不是说的是浑话。真的有一位女子始乱终弃。遗弃过他,他才从帝都长安来到西域,好可怜的人儿。
石青桐带着李岩转了一圈索丽得酒肆,瞧他似乎有心事,眉头紧拧,怕是睹物思人。又将他带到隔壁的绸缎庄。
“青柯,我看你这酒肆装潢得不错。似乎生意不好?”李岩试探问道。
“是呀,仿照波斯王宫装潢的,本旧川产的葡萄酒,大家都喝惯了,现在客源仓被新开业的胭犹剁化去了。那边酒好菜肴也精致,胭脂马酒肆的胡姬还教授客人跳华尔兹”对了,你从长安来,又在天波府供职,能弄到山中仙酿不?”石青桐唉声叹气,父亲答应给我嫁妆,条件是要我将两个商铺盘活,那绸缎铺也受到御酒商行的冲击,生意大不如前。
一千六百八十枚金币的嫁妆,唉,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帮你弄到了山中仙酿,不是挖自己的墙角吗?李岩眼珠子一转,装出为难的样子:“山中仙酿可是大唐御酒,千里迢迢运来,有价元,市。”
石青桐秀眉紧蹙,低下头去,咬着嘴唇道:“那就算了。”
李岩看着有些心痛,柔声道:“看你那付模样,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酒肆太吵了,我们到隔壁绸缎庄去。你给我叫些烤肉与葡萄酒过来,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看来他真的有办法,石青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哎!”高兴地去隔壁酒肆招呼酒菜过来。
绸缎铺里有间洽谈业务的香室,地面铺着色彩艳丽的地毯,相对放着两张雕有缠枝花纹的胡床,漆几上陈放着华美的琉璃酒杯,袅袅的香雾飘渺,让人有些纸醉金迷的感觉。
斜靠在胡床上,李岩背靠着枕头,咬着金黄流油的烤羊肉串,嘴里含糊不清道:“青桐,再给我来杯葡萄酒。”
本想叫她帮忙把靴子脱掉,翘起二郎腿”算了,她又不是笨蛋,依她的性子,万一气急败坏,跟我同归于尽 ,想想也可怕,李岩将那杯葡萄酒一口干了,用布巾抹了抹嘴:“你父亲允诺的金币,就是你的嫁妆,给你了吗?”
跟李岩并排坐在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