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她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和言语来看,这来自其他时空一说倒也合情合理。而且,这样一来应该也能说明她接近自己并非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自己面对她时便能放下些许戒心,两人相处起来也当更加舒服罢。
从后花园出来没多久,钱府的晚饭就又开席了。真要说起来,自打嫁进府里,欧阳兮的日子真的快要过成猪了,这每日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就不剩别的了。小两口陪着钱小宝的爹娘以及老太太吃完饭,又在饭后大致交代了一下今日回门的一干事宜,这才告别长辈溜溜达达开始往自己住的东院走去。
欧阳兮的嘴向来是闲不住的,不吃东西的时候当然就想打听些有意思的八卦,于是跟在钱小宝身侧边走边低声问道:“哎,你说你虽然有钱,但按照这阶级地位,士农工商你排最后啊,怎么还能跟皇帝有了那么深的交情呢?”
钱小宝心中暗道:早知道现在这么麻烦,当初还真的不该跟他有这些“交情”的好!嘴上却有所保留地说道:“这些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欧阳兮听罢,双手叉腰立在原地不走了,神情悲愤连声音都高了一个调:“怎么跟我没关系?你没看到那皇帝因为吃你的醋恨不得当场把我生吞活剥了吗?你说我这么大老远的穿越过来,又为了解你的危机抢绣球成了你娘子,难不成现在要莫名其妙被人当成‘情敌’给咔嚓了吗?”
钱小宝看着她似真还假的样子,低头轻笑一声,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放心,我之前是逗你的,怀瑾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怀瑾?叫的这么亲密,还说没有私情?”欧阳兮这话听来倒真的像有些吃醋的样子。钱小宝却未有所觉,接过话头说道:“有没有私情倒犯不上说与你听,交情么却真的有些。不过是前些年出门游历时无意中碰到的,那时候他还只是太子,为办差事微服出宫,机缘巧合之下我帮了些小忙,这便成了朋友。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
钱小宝的话点到即止,欧阳兮却听得一点都不过瘾。她满脸期待,倾身向前,有些着急地问道:“接着说啊,然后呢?他后来怎么当了皇帝,又是怎么对你情根深种的?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
钱小宝伸出右手食指,轻抵着额头将她推开:“这个嘛,无可奉告。”语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小气,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还不能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啊。欧阳兮有些不满地轻轻跺了跺脚,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俩人进了房间,欧阳兮便有些闷闷不乐地躺倒在了床上,还故意张开手脚,四仰八叉地占满了整张床。敢惹姑奶奶生气,今晚睡地上吧你。
钱小宝却并未将她这孩子气十足的举动看进眼里,招呼墨雪进来帮她换了套崭新的衣衫,又打开抽屉随意捡出几张银票塞进宽大的袖中,握着折扇转身就欲再出门。
欧阳兮一见,早已忘了之前的些许不快,翻身从床上跃起,一把拉住钱小宝的衣袖:“你要去哪儿?”
钱小宝拿扇子拍了拍抓着自己的手,和颜悦色说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放开。”
“先告诉我你去哪儿。”
“醉香楼。”
“我也要去”
“好啊,”钱小宝欣然应允,看着欧阳兮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才又接着说出后面的话:“两个选择:一c这次不去,但是我可以带你去,呃,‘蜜月’是吧?二c这次带你去,‘蜜月’取消。你自己选择吧。”
这不是为难她么?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欧阳兮心中顿时郁闷起来。不过风物长宜放眼量,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醉香楼又跑不了,左右都是在这个县城蹦跶,还是先选蜜月吧!只要出了家门,没有长辈们盯着,她还不是想去哪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