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华徴嫆打过招呼便看着神女像不再说话,转了转眼珠子道:“姐姐可是来许愿的?”
华徴嫆眼眸微动,看着神女像红唇轻启:“是。”
跪在地上的君夫人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华徴嫆,“你怎么在这?”
华徴嫆先行了一礼:“拜见君夫人。”
君夫人蹙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又回过了身去,继续匍在地上双手合十行跪拜礼。直到礼成离开,她才走到了华徴嫆身边。
“尘儿不是带着你去屏门了吗?为何你会在这?”
华徴嫆方才就猜到了君轻尘是没和自己的娘说这事,便平静的回答道:“君公子上路之日临时变了主意,没有带小女子去。”
“这孩子!”君夫人直拧帕子,“让他带着鹿儿他不带,说是要带你,结果怎么连你也没带着!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他是非急死我才好啊!”
君夫人急的直跺脚,眼眶都红了。鹿儿赶忙劝导:“干娘,大哥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他哪来的吉人天相!”君夫人听得真的出了眼泪,“他打小命数就不好,让他带着个护符也不带!这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他要是出点事我可怎么活!”
这君夫人也是耿直。
华徴嫆听得无奈,甚至想笑。但此时显然不是能笑出来的时候。她见鹿儿劝不住,想了想便道:“君夫人莫急,君少爷他定然是不会出事的。”
“你又没去!你怎么知道那现在多凶险!”君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被鹿儿扶着出了神女庙,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接着哭。引来了不少人侧目,倒有不少女子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大概都是儿子或者丈夫去了屏门的人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华徴嫆摇头,凑近了低声道:“那里有多凶险,我确实不知道。但我知道,凡是些重要的人物,死在了这场天灾里的,死讯都已传了过来。若是没传过来,那生还的几率定然要大于死。君公子并非普通戍卒,他若是出了事,消息定然传的飞快。现在我们听不到他的消息,应是他还好好的。”
君夫人身子微颤,哭声却小了。直起身子抹了抹眼泪,看着那些平民百姓们担忧的往神女庙里排着队走,长长一叹,闭上了眼。
“我会比她们先知道消息吧”
华徴嫆心里有些发沉,但还是道:“是的。”
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当自己觉得自己可怜的时候,就要和更可怜的人比较一下。给自己一些安慰。
但那些更可怜的人,却只能无助的等待。
这一年的玉屏节虽然比往年都要热闹,但也消沉许多。原本不大的神女庙里挤满了人。既然碰了面,就顺便一路去求了符。在摇签的时候,君夫人先行,却是一个下下签,看得君夫人脸色骤变。
鹿儿摇了个吉签,便去替君夫人求了一道符纸,由君夫人引着烧了她的下下签。
华徴嫆排在最后,陪着她们忙活了一道,才去求了自己的。摇了半天,才出了一枚。只是这签上竟缠绕着血红色的花纹,妖娆又诡异,将两个字包裹在中间。
灵签。
一旁的小和尚见她疑惑的拿着竹签,本想上去解释,定睛一看却惊讶道:“阿弥陀佛,缘分到了!”
华徴嫆疑惑的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嘿嘿笑着摸了摸头,解释道:“小僧八岁来此修行,至今已过了八个年头。听闻这签筒中仅一枚灵签,却从未见人摇出过。今日见到方知是缘分到了。这枚灵签,恰好适合女施主您。”
“只有一枚?”华徴嫆细细的摸着竹签上的花纹,觉得奇妙,“灵签讲的是吉还是凶?”
“吉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