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覆盖。
沅言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热气呼在耳边,严谟已经微微弯下了身,一手包裹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声音低沉:“先用膳,我让人去拿手炉。”
沅言偏头看他,就见他微拧着眉,显然十分不满意沅言微凉的手。
她素来体凉,就算是夏日手也不一定是暖的,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气候,所以即便所有人都已经不需要手炉了,严谟也要她时刻带着,只是昨夜成亲,就放在了一边。
严谟说完话就走到了另一张石凳前,微拧着眉看了看,并不坐下,沅言奇怪的望着他。
石凳上铺着的毛垫干净整洁,确实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然而下一刻,她就见着他修长的腿动作了,看着动作缓缓,并没有怎么用力,可那张石凳却是明明白白被挪到了她的身边。
而严谟也终于坐下,微偏头看她,眸子里颇为满意,“为夫自然要紧靠着夫人坐。”
沅言表情一滞,嘴唇动了动,半响憋出一句话来:“你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沅言在问完这三个字之后,就看到严谟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怀疑。
“你觉得我是谁?”严谟微眯了眸子,凑近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沅言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摇头,在看到他瞬间暗沉下去的眸色时,又立马点头,“你是严谟我新过门的夫君。”
她还特意咬重了“新过门”三个字,以掩饰了自己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一瞬间的不自然
唔还是不太适应一夜的身份转换啊,夫君什么的,真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严谟发出低沉的笑声,定定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不过是睡了一觉,夫人就忘了这件事实。”
某个其实“报复心”很强的男人,不忘在“睡了一觉”四个字上咬重了音。
果不其然,沅言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色浮上一抹羞涩,明明想要狠瞪他一眼,偏偏猫瞳里漾着水光,平添了几分娇软。
严谟眸色愈加沉了下去。
嗷
某只落水后便被忽视的老虎不甘的出声,沅言回身看去,就见它趴在岸边,虎瞳里颇为委屈。
沅言无辜的回视之
都怪严谟!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说
严六这时候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严谟拿过小厮手里的手炉,径自塞到沅言怀里,这才满意。
等严六将食盒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沅言这才惊觉腹中空空。
用膳期间大白又趴了过来,只是一身毛没干,似乎也顾及着沅言,所以也不靠的太近,只不时朝着沅言低吼一声。
在沅言递给它吃食时,它又推回给了沅言,它是吃饱了才下山的。
等填饱了肚子,沅言才知晓乾元已经离开了,也没有来跟他们告别,而苍鬼却是跟着沅瞿进了宫,似乎打算在国师府里住下。
“主子,欧阳葛荣还有半日就会进城。”严六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这才说起事情,依旧保持着属于他的面瘫脸。
能将欧阳葛荣拖到这时候本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所以对于严六带来的这个消息,严谟和沅言都没有表示惊讶。
欧阳葛荣一进城只怕就是直接进宫找严霖才对,严谟敛眸沉思了一下,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这之后,他倒是一直陪在沅言身边,即便有些公文,也都让严六搬到了这里来,他处理着事情,沅言就悠闲的看着话本,大白等毛发干了之后就蹭到了沅言旁边,不时晃着大脑袋蹭着她的手。
尾巴也摇到了她的腰上,径自卷住。
这一个动作引得严谟眯眼看了一会儿,只是某只兽故意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