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沅言看不到,她此刻正努力跟严谟的大手做着抗争。
严谟却觉得这样逗弄着她十分有趣,一只手时而抬起时而压下,反正就是控制着不让沅言将脑袋转向叶锦那边,至于叶锦说的那些话,他直接无视了。
“王爷”叶锦咬牙,眸子里已经带着隐约的雾气,一个月的时间,她倒是没觉得严谟有多可怕,相反还十分纵容一只猫。
这段时间里,她只觉得除去那一身气势,严谟与传言中喜怒难测丝毫不符。
严谟抱着沅言就往温池里走,不忘按着她的头,不让她往叶锦那边看去,身后严六已经先一步让人将叶锦拉了下去。
“喵呜!”一被严谟放开沅言就急急往外面跑去。
被严谟一句话阻住了动作。
“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入了沅言耳中。
尖耳颤了颤,沅言回头看着他,大大的猫瞳里尽是不忿,但也没有再往外面走了。
叶锦做的某些事情说的某些话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选择了旁观而已,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叶锦对她的救命之恩上。
“你就这么蠢?甘愿做他人的踏脚石?”严谟伸手捞过跳入温池里的沅言,将她放置在胸口处。
水波晃动的时候带动了她细软的毛发,贴着他的胸口,带来轻微的痒,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她游开。
沅言探出两只小肉垫搭在他肩膀上,听见他的话就偏头看他,“喵呜?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呀。
倘若不是刚好看见了那双碧色猫瞳里一划而过的暗光,严谟差点就信了她真的没听懂自己的话。
“哧~”严谟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她既然不愿意挑明,可总有人会忍不住做些什么,让她看清事实的,不需要他严谟动手。
当天晚上沅言就又见到了叶锦,她面上的笑意不变,只是唇角有些僵硬。
看见沅言时,也没有再亲热的叫她言言。
第二天沅言等严谟去上朝后,就奔向了王府里的池子,一颠一颠的很是迫不及待。
叶锦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这不是摄政王的爱宠嘛?”带着娇媚之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沅言本已经准备跃入池中的动作也硬生生停了下来,歪了头警惕的看着她。
“见过锦宁公主。”叶锦也跟了上来,来不及喘匀了气就赶紧行礼。
锦宁娇笑一声,一眼扫向跪着的叶锦,“阿锦,本宫听闻你昨日犯了错被王爷给罚了,这心里记挂着,今日就过来看看你,也向王爷请个罪。”
她口里说着姐妹情深的意思,却是任由叶锦跪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也不叫人起来,跟着一起来的宫人都低垂着头,只当看不见,原本与叶锦常在一起的红雀如今也没了身影。
“奴婢如今已经是摄政王府的下人,犯了错被罚自然是应当了。”叶锦低着头,看不出她的神色。
锦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忽而又笑了起来,“阿锦这是跟了王爷就不认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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