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关押着梁庆的别墅内,冷厉远的眼神始终不离那个中年男人。
“冷帝,真是好久不见!”梁庆将内心的恨意隐藏在平淡的声音下。
冷厉远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沙发上,如同跳跃在钢琴上一般。听慕容说,自己当初为了寻找吴悠的下落,才将这个男人囚禁起来!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做无聊的事情。
难道那个吴悠,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梁庆迎上冷厉远寒冰一般的眸光,三年前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重新漫上心头:“你不是已经找到千慕了吗?还想对我严刑拷问?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怎么会?我可是个极其尊敬长辈的人,您年纪也大了,我会给你养老!”冷厉远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梁庆猛地凑上前揪住了冷厉远的衣领:“你少在这给我假惺惺了!有本事你就放我出去!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这些年你让我受的苦,我绝对会一一找回!”
冷厉远像是掸灰尘一样,轻轻的弹开了梁庆的手:“我肯给你养老,你就该庆幸自己幸运!想出去?好说……”
冷厉远神情淡漠的对一旁的佣人说道:“梁先生似乎精神出了点问题!送去高强度的精神病院吧!”
“我没病!冷厉远,你个恶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梁庆被保镖拉扯着向外走,他崩溃的大喊。这三年来,他的身体已经被冷厉远折磨的不行了,他还有几年的活头真是未知数,如果再被关到精神病院,什么时候是个头!
什么时候能报仇雪恨!
见梁庆被拉扯出去,慕容失神的看着冷厉远的背影。或许失忆对少主来说是件好事!忘记了吴悠,他变成了以前那个杀伐予决、冷漠绝情的冷帝!
“少主,我险些还以为你会放他走!”
“我对自己有信心!”冷厉远勾唇浅笑,“既然当初我决定囚禁他,肯定有我自己的理由!就算现在我忘记了,也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他走!不然很可能演变成放虎归山!”
“很久没见到少主这么冷情的一面了!”
“对了,慕容!我的身边一直都是由你保护吗?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冷厉远颇有些疑虑。
慕容攥紧了拳头,有些不知所措:“少主的身边原本还有个叫展文的!他跟随少主的时间和我一样多,可惜他死在了日本,是摩顿的人……”
“又是摩顿!看来还真是死对头呢!那就找个机会除掉他!”冷厉远决绝的说道。
“是!”慕容的话语刚落,一名手下就走了进来:“冷帝,慕容少爷!”
慕容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快说!”
那人忐忑的走到慕容身边,耳语了几句,慕容的脸色骤然一变,满目的震惊:“你先下去吧!”
冷厉远顺势坐在了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悠闲的好不惬意。慕容反复斟酌着说道:“少主,根据咱们之前安插在摩顿那的眼线透露,摩顿死了!”
冷厉远的凤眸骤然抬起,目光犀利:“去问问咱这边的人,是谁做的!”
“应该不会!咱们的管制很严谨,少主没有下令,任何人都不敢擅作主张的动手!”
冷厉远下意识的摩挲右手小指的位置,他敛神看去,却只见到小指处有戒指的痕迹:“那就去查,看是谁这么大的能耐,为我除掉了一个最大的障碍!”
“是!我这就去!”
“慕容!”冷厉远突然叫住慕容,缓缓抬起了右手,“我这里曾经带过尾戒吧!去重新给我打造一枚!”
慕容诧异的看着少主右手的小指位置,张了张嘴说道:“少主真的把吴悠忘记了吗?那枚尾戒您原本一直戴在身上,代表着你单身的决心。可是遇到吴悠小姐之后,是您主动将尾戒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