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贞妃衣裳单薄,简单梳着的发髻,可见未来得及梳妆打扮。
只见她跪在地上,先行请罪着:“臣妾心急如焚,怕有万一,未能顾及仪态,还请皇上皇后恕罪。”
宗政筱亭闻言,眉梢上抬,看来,这是为贞妃接下来说的话,做有力的铺垫啊。
夜间匆匆而来,贞妃未见衣衫光鲜亮丽,却见少有的失仪,这妃位失仪,可不是小事,而能令贞妃冒此罪名,必然,有着极大的好戏要上演。
记忆中,这是第二次见贞妃了,上一次见,可还是这些丽妃培养的心腹,去假意对柔贵妃示好时那一面,这贞妃,倒是不如芙婕妤外向,那次和芙婕妤起冲突,贞妃确是进退得体,这丽贤妃一手提拔的人,此刻到访,丽贤妃会笑和安心,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
宗政筱亭看着皇后一脸的胜券在握,垂眼看着地上,或许,有时候,眼见的,有时候未必是真的。
“贞妃向来谨守宫规,今日夜半三更前来,是为何?”皇帝看着贞妃问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原本已经入眠,却惊闻搜宫,侍卫走后,又见黑影逃窜而去,心下后怕,没有多久,便在黑影窜离的地方,发现了宫中之物,急忙想去皇后娘娘宫中回禀,却扑了个空。”贞妃慢条斯理,极力简要的,向皇帝说明。
皇帝看着贞妃,风尘仆仆,确实不似早有准备之人穿着得体,却又睡梦初醒,匆匆忙忙之感。
“这样子说来,贞妃是为寻皇后而来?”皇帝端坐一旁,有些不耐地,揉了揉眉心。
“臣妾原本是为了寻皇后娘娘而来,如今,皇上再此。”贞妃看着皇帝,欲言又止般,“也好。”
“哦?”皇帝和皇后面面相觑,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眉梢紧蹙。
“臣妾一路来,也向皇后娘娘的宫人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二公主拒绝搜宫一事,加之刚刚进来,看到了一地的血,有些后怕,不知道和臣妾要说的事情,可有关联。”贞妃朝着宫人点了点头,便将婢女恭敬地,将红布抱住的物件,递给了皇后。
接过了红布,皇后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只令得一个人,惊慌失色!
宗政筱亭仔细观察皇后的神情,嘴角抬起一边,牵动脸上一边的肌肉跳动,时间虽然短,但却也足够了。
若是嘴角两边同时触动,那还不好说,这表情,分明就是蔑视,看来,自己可以放心些了。
“这是何物?就为了这个,贞妃就要夜间造访本宫不成?”皇后的语气,似有不满。
“皇后娘娘息怒。”贞妃连忙解释,“这物件,是在刺客经过后落下的,皇后娘娘或者不认得,可是,臣妾日日夜夜和贤妃娘娘一起,自然是知道的。”
“你血口喷人,贞妃,你想做什么?”丽贤妃已经不能淡然地坐看事态发展了,这后宫之中,有时候,冷静是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下才采取的,而在情况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若还冷静,只怕,在皇上的心里,就是默认心虚了。
“父皇!”宗政筱亭见状,离开配合地尖叫了起来,将皇帝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来,也做出了对丽贤妃极其害怕的表象,将深受其害的模样,再次映入皇帝的心中。
皇帝连忙快步走到女儿身旁,安抚地抱着女儿,轻轻拍背哄着。
“这里,什么时候由得你放肆?丽贤妃,你如此心急,是做贼心虚了吗?”皇帝一个抬眼,瞪了过去。
皇帝的表现,令丽贤妃沉痛得,合上了眼睛。
皇上这样做,就是怀疑自己了。
做贼心虚?自己做过的,都已经撇不清了,这欲加之罪,只怕会是“证据确凿”的结果了。
“你继续说!”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