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约莫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倒还不错,面无表情的越过余菲菲大步往卧室里走过去,余菲菲看她关了门,立刻光速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
“……起来!……明天的婚礼今天就该领证去了,简叔叔没有催过你吗?……”
“你怎么进我卧室?!”
“我打电话给你你接了吗?!”
“那你也不该进我卧室!”
“都他妈要结婚的人了你磨磨叽叽什么,我占你便宜了没有!”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强词夺理的是你!”
……
余菲菲晃晃悠悠的走回厨房去热牛奶,过了一会儿那姑娘气鼓鼓的出来了,砰的一声把门一摔,地动山摇。
余菲菲过去递给她一杯牛奶,不怀好意的笑问:“一览春光没有?”
“没有,”那姑娘怒气冲冲的说,“******穿太严实了。”
“下次要半夜打游击啊,这个时候来白菜叶子都黄了。”
姑娘把玻璃杯一放,大乐:“说的对!”然后想了想又阴郁起来:“马上就结婚了这小子还这么拽,拽什么呢他?不就是仗着今天还不合法吗?等明天合法了看我把他吊房梁上狠劲瞅!不动他半根毛,就把他脱光了瞅!”
余菲菲拿着玻璃杯遥遥的向她一敬:“……好主意。”……
过了半个小时简歆年打着哈欠走出来,铁青着脸去洗漱,完了以后出来说:“去民政局。”
那姑娘岿然不动的坐在桌边看报纸,跟余菲菲说:“汇率又下跌了……”
简歆年提高声音:“梁静!跟我去民政局!”
那姑娘五秒钟没声音,然后慢悠悠的说:“不去。”
简歆年顿时怒了:“不去就早说!早散伙!你拖拉到今天还跑我卧室里来是什么意思?你吃饱了撑得还是没事干?”
梁静看看手表,慢条斯理的说:“民政局九点钟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
然后他们坐到车里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那姑娘自己很会开车,叫余菲菲坐副驾驶,简歆年坐后边上看风景。
余菲菲怎么可能愿意去看别人拿结婚证,但是简歆年精神很不稳定,她怕他出什么岔子,跟了就过去了。
梁静是个聪明人,她不多问,一路风驰电掣开到民政局门口,面无表情下车一甩车门,问:“跟我进去?”
余菲菲刚要起身,简歆年拦住了他,冷冷地说:“不就是一张证吗!”
梁静立刻出言讥刺:“哎哟喂今早上谁跟我说‘一张证就是一辈子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急吼吼的太轻浮了吧’的?!”
简歆年针锋相对:“我说的,怎么了?”
“不怎么,就是觉得你有点自打嘴巴啊。”
“梁静!你……”
“我我我我我怎么了?啊?”
余菲菲推推眼镜插上一句:“恭贺新婚大喜……”
新婚大喜的两人斗鸡似的对视了半晌,各自气哼哼的偏过头去念叨着好女/好男不和男/女斗,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民政局台阶去了。
余菲菲坐在车前头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自顾自的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有些路人经过,都对她侧目。
“真好,”她一边咳嗽一边笑着低声说,“自己上门待检,剩下我特地去视察的工夫,……”
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梁静和简歆年同时做了一个相似度很高的动作,他们同时用眼角瞥了那个红本本一眼,嘴角鄙夷的哼了一声,接着重重的往口袋里一塞,昂首阔步的走下了台阶。
余菲菲(不要在留言里yy我们余老师穿睡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