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容留磨着牙骂了一句,扶着龙天尧走过去,把人往东清梧那边一推,愤愤道:“嫂子,你先照看一会儿大哥,我去抓那三个小流氓!要是我半小时没回来,你们就先走。”
说完,他脚下像是安装了火箭一样,转眼间就跑出了百米。
“哎——”东清梧心惊胆战的抱住朝她倒来的身躯,看着容留飞奔而去的身影,嗫喏:“那不是流氓,那是……大概是哪家精神病院的病人,你打个120就好了啊。”
不用去抓他们吧。
东清梧抱着龙天尧有些站不住脚,鼻翼间都是浓郁的酒气,她挪到花坛边扶着他坐下,才注意到他脸红的不正常,体温也高的厉害。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是胃不好吗?”有些埋怨的说了句,她抖开龙天尧的外套给他穿上,刚穿好就被他搂进了怀里,他低低的带着酒意的嗓音响起,“东儿……”
东清梧想要挣脱的动作停下,她弯着腰,悬在半空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就那么呆呆的,任由他抱着。
“东儿……”龙天尧收紧了手臂,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他喝醉了,他嗅着那熟悉的柠檬香,他沉沦了。
酒品即人品。
照这么说龙天尧的人品是好的不像话,他不会撒酒疯不会流泪苦诉,他只是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唤着她的乳名。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他或许连自己抱的人到底是谁都分不清了,可他醇厚如浓酒的嗓音却像是一粒种子般在东清梧心里生根发芽,她这才恍然清醒,龙天尧真的出现了。
一切都不是梦,是比梦还美的现实。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东清梧看他的侧脸,终于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她抿了下唇,轻轻的吻了下去,与此同时,双手也坚定的抱住了他,应允让自己放纵最后一次。
“东儿……”像是感受到了她一样,龙天尧脸上露出了微笑。
“天尧……”东清梧抱着他,吸吸鼻子,哽咽道:“我很想你。”
从来没有的想你。
这边两个人在深情相拥,那边四个人却躲在花坛里鬼鬼祟祟的偷窥,期间还不断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六少,你说……这龙少跟少夫人,要抱多久?咱们还得躲多久?我腰都酸了……”
“你给爷闭嘴!”脑袋上顶着一个柳条编的花环,容留嘴里叼着个草根,扒着树枝往外看,“你们三个废柴成事不足,还有脸问我抱多久!你有能耐问他们去!”
灰头土脸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选择性沉默了。
容留嚼着草根,也在寻思,这俩人要抱到什么时候?他还得抽空回京看媳妇儿呢!
“哎,怎么他妈一个车都没有!他俩怎么回家!”才想起来这茬,蹲着半天了,一个出租车都没看见,这算怎么回事!
“六少,这是高级娱乐街,除非是送客的,一般空车不往这儿来。”
一个栗子壳敲在说话的人头上,容留吐掉草根,低声怒骂:“你他妈不早说!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个车来!你想在这儿守一夜啊!”
“哦哦,是。”被打的人毫无怨言,猫着腰钻出花坛去找车了。
容留犀利的眼神瞄着留下的两个人,把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再拔起一根杂草放进嘴里,他说:“看见你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某两人默默低头,看见您,我们是出不来气。
远处那两个人还在你侬我侬的抱着,这长时间的甜蜜让窝在花坛里难得狼狈的容留红了眼,“哥啊,你就念在我把嫂子留下了的份儿上,醒来后别计较我把你灌醉的事儿了啊!”
“为了你我可是连媳妇儿都得罪了,你可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