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静芝看着父子两人闹成这样,心里面也是难受的很,但又没办法,只能在心里憋着气,好几天都没给覃建文一个笑脸。
周末吃完午饭,贾静芝让篱落把田嫂煲好的汤给覃嘉焕送过去,篱落提着保温桶,心里始终回荡的都是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饿着吗,用的着这么大老远的巴巴的去给送汤嘛,不过心里想归想,还是乖乖上了车。
贾静芝看着篱落渐渐消失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她之所以让篱落送汤,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希望借机会让他们兄妹亲近亲近,看着两人相处时客客气气c不冷不热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阵内疚,终归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忍心看他们生疏至此。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的都是两人小时候形影不离c亲密无间的模样,四五岁的孩子,都是懵懂任性的时候,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不是打架就是为了抢一个玩具哭闹上半天,但她们家这两个孩子却不一样,嘉焕从小对这个妹妹就非常疼爱,自己明明也是个孩子,却事事都紧着妹妹,甚至大冬天不惜偷跑出去,只是为了给妹妹买块蛋糕。后来她虽打了他,但终究不忍心把蛋糕拿走。没想到,长大后反而生分了。
家里的司机不在,篱落坐的出租车。难得周末他竟躲在家里,真是反常。一定是这阵子纵欲过度,体力不支,在家将养呢,篱落暗暗地在心里腹诽着。一路上思绪飘忽不定,冷不妨被外面的一声惊雷给惊醒,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篱落一阵苦闷。
下车后她一路小跑到楼下,她还是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好在这个小区并不难找。当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一身还不断滴着水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是真被惊到了,她就不会找个地方躲躲雨嘛,怎么总是那么笨。
篱落一进门就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烟草味,客厅的窗没关,狂风夹着雨丝扫了进来,窗纱随风剧烈的摆动着,篱落一阵恍惚,蓦地让她想起大学时租的那个公寓,虽然格局和装潢并不一样,但屋子里那简洁明了的风格,和那随风摆动的网格窗纱,却是透着一股熟悉。
篱落站在客厅里,一阵冷风吹进来,她瑟缩了一下,刚刚在外面还不觉着,这会站在屋里,只觉着阵阵寒意顺着那湿透的衣服渗进了皮肤,全身都像浸在冰冷的水里一样,冷的直叫人发抖。
覃嘉焕从卧室里走出来扔给她一条毛巾和一身女士睡衣,指着浴室让她进去洗洗。然后便自顾自的走到电脑前,继续工作,不再理她。
等他工作了大约半小时后,恍然想起她,而她此时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并没有穿他给她的睡衣,而是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那衬衫的衣摆在大腿处荡着,因为刚刚沐浴过露出来的肌肤,都是淡淡的粉色,白皙的小脚踩在深色的地板上,正小心的勾着不远处的拖鞋,一晃一晃的,灯光下,近乎透明。
覃嘉焕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鼻息间都是她沐浴后的清香,她把那套女士睡衣塞到他怀里“我不穿你女人的衣服”她的声音小而决绝,隐隐还有丝怒气。当她看到那身睡衣时,瞬间便被勾起了怒火,见他又不理她,便独自进了他的卧室,从他衣柜里那一排深深浅浅的衬衫里捞出了这件。
覃嘉焕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衣服并未穿过,是那次和小雅逛街后,错拎了上来,只是总忘记还给她。但终归是别人的衣服,说了估计她也不会高兴。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窗户早已关上,偶有闪电滑过,几秒后便是雷声轰鸣。
篱落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他把她拽到沙发上,拿起毛巾熟练的替她擦了起来,篱落乖乖的坐在那,任他摆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脚上的拖鞋,慢慢发起了呆。
她想起了五年前两人在公寓时的日子,每次洗完澡后,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