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和她相熟的一些人都知道。
篱落的目光从女孩腰间的那只手慢慢移到他的脸上,一直盯着也不作声,倒是覃嘉焕答道“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些咳嗽,大夫让再扎几针巩固一下。”
袁航知道篱落一定有很多的疑问,便柔声对身边的女孩道“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就来”,女孩点了点头,友好的对两人笑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篱落知道他支开女孩的意思,也就不再犹豫,直接问道“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肖茉呢,你怎么能这么对肖茉?”
袁航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表情悲怆而又凄惶“我们分手了”
对于他这个回答篱落很意外,她搬出来之前两人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为什么,她那么爱你?”篱落真的很不理解
他苦笑了一下“一言难尽,你要是有时间多陪陪她吧,我先走了,孕妇不好等太久。”说完便抬腿向外走去,而篱落怔怔的站在那,嘴上喃喃的重复着他最后的话“孕妇”
还没等打完针,篱落就忍不住给肖茉打了电话,而肖茉在电话里只是沉默,问的急了只说电话里不好说,见面再聊。
她虽未说几句话,但那语气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掩不住,篱落很担心。
出了医院后,也不顾覃嘉焕的阻拦,就直接打车回了寝室。寝室里只有肖茉一个人,她趴在桌子上,怔怔的发着呆,直到篱落走到眼前,她才有所察觉,抬起头,冲她浅浅一笑“你回来了”,那笑容让人看着更加悲伤。
“茉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肖茉轻轻叹了口气,自嘲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被人甩了”
篱落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肖茉深深叹了口气,低声向她娓娓道来“我知道袁航曾经很爱她的女朋友,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我以为一切都会好的,却没想到终究还是不行。袁航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女朋友突然和他提出了分手,直到后来他接到她让他陪她去做流产的电话,一切才明了。那个女孩被流氓给强暴了,那一阵她非常痛苦,觉着无颜面对他,所以选择了分手。只是没想到后来她怀孕了,她不敢一个人去做手术,也不敢让同学知道,便给他打了电话,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抛下了我,陪她去了医院,他那时觉着特别对不起她,没能在她最难的时候陪在身边,但他毕竟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他说不能再对不起我”说到这,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哽咽。
“直到暑假期间他们高中同学聚会,他们俩都喝多了,那个女孩和他哭诉道,她之所以被强暴,就是因为那晚两人吵完架,他把她一个人仍在了马路上,才会碰上流氓,袁航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更加的自责,当晚两人就发生了关系”说到这她已经泣不成声。篱落走过去轻轻拍着她。
“直到前不久,他突然和我提出分手,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又怀孕了,大夫说因为上次流产的手术做的不太成功,如果这一胎再流产,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袁航说他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做错第二次,落落我真的很爱他,但是我没办法啊”
篱落看着她悲伤不已的样子,却不知道如何宽慰,她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会有这么波折的感情,如果袁航只是简单的始乱终弃,她还可以陪着她一起大声的唾骂,但事实却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简单的对与错,也没有显而易见的黑与白,事实往往都是搅成一团扯不清又剪不断的乱麻。
那一晚肖茉哭了好久,直到嗓子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才止住哭声。
篱落的病在覃嘉焕的精心照料下终于好了,两人依然没有搬走,篱落是因为喜欢覃嘉焕厨艺的味道,不舍得,而覃嘉焕则是喜欢篱落的味道,也不舍得。直到快要临近期末考试,两人才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