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僵化得了?”孟子惆无语,“我还怕他胆大包天,以后胡作非为了呢!”
“这个担心完全不必,他虽然胆子不小,可大是大非,却分得十分清楚。为非作歹那是不可能的,道德底线还有着呢!”
“那便好。”孟子惆点头,“春闱结束,也该对扬州动手了。”
严真真吃了一惊,再看他时,却见他已已埋着头喝汤。刚才那句话,仿佛只是无意中随口一说而已。
可是严真真却怀疑,这话恐怕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对扬州动手,那就是最后的通谍。若是陈思雨真的不回陈氏,哪怕强攻,也要把这个重镇给攻占下来。只是真到了那一步,扬州陈氏是否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因此,严真真担上了心事,在贵妃榻上发了半天呆,也没想到回空间饱睡一觉。
“王妃,是不是觉得不舒服?”碧柳第三次掀着帘子进来添水的时候,忍不住关切地问。
“我没事,你去书房准备纸笔,我要写封信。”严真真摇头。
“是。”碧柳顺口答应了一声,才皱眉劝解道,“王妃如今有着身子,还写什么书信?有什么事,由着螺儿去办不就是了?这一向王妃不管不问,金陵那里也没出事嘛!”
严真真叹了口气:“不是写给螺儿,是写给陈思雨的。”
碧柳吃惊:“王妃,交通外臣,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啊!王妃虽与陈二公子有合作的生意,但毕竟……尤其是这个时候······”
“王爷知道的,他让我去信劝解。”严真真被她的危言耸听给逗笑了,“再说,他不过是个商人,哪里称得上是外臣了?”
碧柳苦口婆心地劝道:“王妃,如今在王爷心里是独一份儿的看重,可咱们这女人啊,总有色衰而爱驰的那一天。往后这府里,未必就没有绝色的美人,到时候,这些陈谷子旧芝麻的事儿,也有可能会被捡出来说道。”
“色衰而爱弛······”严真真喃喃自语,又摇了摇头,“不会的,王爷哪里是这种只重感官享受之人?他的心里,所图大着呢!”
若论美女,孟子惆在京都时,便已是繁花入眼。就是齐红鸾和安容雅,也是绝对的美人。既然当时不曾为之所迷,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看重的东西,绝不会浮在表面上。况且,他对她有过承诺。
心里漫上一层温馨,她的笑容笃定而从容。
正如孟子惆选择给予自己信任,严真真决定也给予他。
况且,经历过现代女性自强不息精神洗礼的严真真,还真没有想到,失去男人便失去一切的观点。
“王妃如今正当妙龄-,又怀有身孕。可若是产下郡主,到时候···…”碧柳最近一直患得患失。
在她看来,孟子惆逐出齐红鸾,对安容雅自请出府不闻不问,对严真真却未免真是好事。临川一脉,子嗣素来艰难,因此怀有身孕的严真真,自然被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儿里。
可这生儿生女,谁能说得准?
一旦产下的是个女儿,孟子惆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呢!
“郡主么······王爷也是欢喜的。”严真真抿唇一笑。对于她来说,儿女都是自己的血脉延续。而对于孟子惆,她虽然没有把握,但相信他也未必会觉得是世界末日。
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为他诞下继承人。
呃……想到这里,严真真免不了唾弃了一下自己。一直生下去,那不成母猪了么?
可是想到与他拥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心里却火热了起来。
这一刻,她确信自己对孟子惆是真的死心塌地了。
能够爱一个人,爱到为他生儿育女,还用得着怀疑这种爱的纯真么?
严真真忽地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