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皱了一下眉头,在严真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之际他却又展了颜,脸上的笑容虽然浅淡,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严真真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她对我有敌意。平常倒也罢了,可现在这样的时候,我还真不敢冒险。所以······”
“是么?把她迁至小院子里,便算是赶走她了么?不过,她如今倒是病着,赶出府去于王府的颜面有损。待她身子好一些,你让安容雅把她安置在府外罢。也不用你们出银子买宅子,太妃那里自有体己,总不至于让外甥女没个片瓦存身。”
严真真听到这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顿时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带着极度的怀疑问:“我们说的是齐红鸾么?”
“是啊!难道你说的不是她?”孟子惆不露声色地朝她瞄了一眼。
“她是你表妹啊,打小儿便养在王府的!”严真真的一颗心落回了原处,不过心里又浮上了一些难言的滋味。
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似乎难以置信的小脸,忍俊不禁:“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呢?是斥责你和安容雅,然后让她再迁回原处?唔,如果你坚持,我倒是没有意见。我相信,安容雅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当然不行!”严真真条件反射地摇头。兴许是动作过猛,胃部又有了翻江倒海的感觉,急忙以手覆唇-。
看她急了,孟子惆怕她再度呕吐也不敢再逗弄,急忙道:“放心,如今你有了身孕,这可是咱们临川王府的继承人,我怎么会让潜在的危险还留着?如果她虽然住得偏僻,毕竟还在府里,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儿来?还是迁出府去,比较稳妥。咱们临川王府的第一个孩子,那可是非同小可。”
严真真压下胃部的翻涌扁了扁嘴才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心真冷,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过的,竟像是打发破布一样打发出门。”
这并非她的心里话,只是心里有点微微的寒意。
上位者大概都是这样的一副德性吧!都说慈不掌兵,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这些小节,倒是不用拘的好。
严真真对齐红鸾缺乏同情,这些抱怨,也不过是未雨绸缪,替自己的将来担忧罢了。也许有一天她也会像齐红鸾一样被赶出府门。看来,身边放上一点巨额的私房钱,是完全有必要的。
看看,这人连宅子都不帮着置下。
让人心寒啊!
严真真在庆幸自己不是齐红鸾的同时,也不由得暗自警惕。^/非常文学/^
孟子惆没好气地瞪着若有所思的严真真,她的脸上阴晴不定,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至少也能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恐怕又不知道转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我不会这么对你。”孟子惆把粥碗递给她。
严真真怔怔地接了过来:“啊?”
“啊什么啊她跟你能一样么!”孟子惆叹气,“她是打小在府里生活,可那是为了什么?明知道我父亲早就与你祖父订下了婚约但她还是一心想要嫁进王府。当时我才多大,她又能有多大?虽说是太妃的意思,不过为了能谋得一个好出身而选择长居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太工于心计的女孩儿,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倒还是你这样笨笨的还好些。”
严真真为之气结:“我看上去就这么笨么?”
“要不是笨,怎么会在我生死两不知的时候还被人摆布地嫁进王府?要知道,若是我不能苏醒整个王府可都落入了太妃手中。而你作为我的未亡人,却什么都不会得到。”孟子惆眸子微沉。
“怕什么?我有一双手一双脚难不成还能饿死?”严真真不以为然,“况且我在严府的处境并不好,这你也知道。父不为父,荣夫人更是视我为眼中钉。有个机会能让我逃离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