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过来的探询的目光。
“是他?”关易问着,口气却带着笃定。
言子飞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给予肯定的答复。
接下来,关易和言子飞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实则目光却一直关注着角落的那桌。看着那个戴着鸭嘴帽的男人把一个牛皮信封推给了对面的西装男,西装男随即拿下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内,接着也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对面的人。
很快,两个人便握手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鸭嘴帽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戴着大眼镜的脸转向了言子飞的方向,看到了正在低头喝咖啡的言子飞。
关易精明地看到那人明显地一怔,随即脚下飞快地离开了咖啡店。
良久之后,言子飞才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前几天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心脏病突发送进了我们医院,是他抢救的。可是最后由于老人年事已高,最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而后,在送入太平间后,我偷偷地溜进去,他的眼角膜已不在。关易,”言子飞一字一句地叫着,惹得关易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加快步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有种愤慨的意味。
“无论如何,你自己要小心。”关易说,“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可子飞,你是……”他突然停住了。
言子飞看着他,“我知道。”
关易笑了笑,“换个话题吧。说说你的新婚妻子如何?”
一听到新婚妻子,言子飞眼底的情绪敛去,换上了另一种的神色,虽然仍旧是那双凤眼,那张薄唇,可是关易看着却觉得向来冷淡的他竟然透着一股温暖。
“看来,你的新婚生活很幸福。”他下着结论。
幸福吗?言子飞的嘴角弯了起来,每天都有亲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做着最普通的事,也觉得很温暖,也许这真的就是幸福……
早起对于叶翎羽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她前一天晚睡的情况下。
所以叫醒贪睡的母亲对于小小的一木来说,是每天的一项非常好玩的任务。之所以觉得好玩,是因为她得到了姨婆的授权,可以肆意地“虐待”妈妈(原谅一个小孩用词有限吧)。
现在一木更加开心的是早上叫妈妈的任务从此多了一个帮手,那就是亲爱的爸爸。
七点整,言子飞和一木站在叶翎羽的房门口。他先敲敲门,等了三秒钟没有反应,然后手按在门锁上,驾轻就熟地开锁进入。
房内的大床上,某人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趴着,被子掉到了腰上,乌黑的长发被手臂压着,而一旁的床头柜上,闹钟正喧腾着。
一木小小的身子先跑过去,快速地爬上了床,“妈妈、妈妈”地叫着叶翎羽,可是某人还在会周公,就是不肯醒过来。
言子飞也走了过去,拿起闹钟递给一木,一木望了眼爸爸,见他点了点头,小小的嘴唇弯了起来,有种“yīn谋”的感觉。
她把闹钟放在叶翎羽的耳边,五秒钟后拿开,接着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妈妈,迟到了”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但几秒钟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叶翎羽一跃而起,手还乱舞着,嘴里也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要迟到了迟到了……”然后惺忪的睡眼对上了窗边的一木和言子飞。
理智被招了回来,她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笑容讪讪的,“那个,那个,明天我就不会这样赖床了。”
一木眨巴着大眼望着妈妈,嘟哝着:“妈妈这话说了很多次了,结果每天还是要一木来叫,羞羞。”说着朝言子飞张开了双手,“爸爸抱。”
看着言子飞抱起了女儿,叶翎羽理了理自己的鸡窝头,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