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由自己控制了,不对,是一开始就没受过他控制。
魏盛如今真的很后悔自动请缨,过来接这一对兄妹进京。这哪是普通的千金遗孤,这是千年祸害啊。
和朱大公子的人打架,其实魏盛还不是太放在心上。说出去,人家也就是说两个纨绔子弟互斗嘛。展眉年纪又小,事情不大。
谁知这朱衙内也够绝的,居然动用古州的捕快追了过来。然后……………,
他堂堂一位文坛名士,就无缘无故卷入“挟持高官家眷与官府捕快”这种恐怖事件里去了。
这事一传开,他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啊啊魏盛的内心在纠结的咆哮,于是脸上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类似常年便秘的表情。
展眉和万里都知道这位老先生在想什么,但他们都不太在意。
基本上,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性格。
“少远哥你说呢。”展眉决定先听听万里的意见。
万里说:“我认为最好还是直接进平望城去,面见布政使大人,将这件事说开了。”
这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了?
魏盛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嗯,我赞成。”
展眉说。“这姓朱的先对我无礼,又将官家的捕快当成家将来使用,在粱总管出示信安王府的铭牌后还是不管不顾地要将我们带回去。
就让布政使大人来评评理,治治这可恶的小恶霸。”
他的叙述里完全把舒绿摘了出去。这也是必然的,绝对不能让舒绿的名字和这件事沾上一点点关系。这可是为了舒绿的闺誉!
一直默不作声的粱总管,这时插了一句:“陶然先生,平洲道布政使崔大人,是章宪十七年的进士。”
“哦?”魏盛一抬眼,骤然想到了什么。
章宪十七年,那年的会试主考官是前内阁次辅吴阁老。传说吴阁老与信安王两人年轻时同在国子监读书……
“你是说,崔大人也曾…拜会过王爷?”他隐晦地问了一句。
粱总管含笑点点头。
魏盛顿时心中安定不少。
既然一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布政使,是信安王一系的人,那就好办了。
“好,我们全速赶到平望大概什么时候能赶到?”
粱总管的表情还是那么谦卑:“天亮前就能赶到。等天一亮,1【、
人就进城去拜会崔大人。”
魏盛说:“我和你一起去。”
有了定计,魏盛总算能勉强吃得进晚饭了。不过其实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心情都很平静。
粱总管在众人中地位最低,但他的眼界却不是魏盛这种靠科举晋身的文人能比的。这种纨绔间斗法的事情,他在京城见得太多了。别管有课没理,谁的靠山强,谁说话就管用。
区区一个知府,四品官儿,凭什么和一位权势正盛的王爷比?
“哥哥,把这个给那猪头灌下去。“魏盛离开后,舒绿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展眉。
朱大公子和捕快头子老七都被捆了扔在底层舱房里,由四五个护院看守着。
“这是啥好东西。”展眉知道妹妹肯定是记恨上那只猪头了。别说舒绿,展眉也没打算放过他。朱大公子追过来时喊的那声“女人要抓活的”是什么意思,谁都能听出来。
他调戏舒绿在先,还想将舒绿抓到手里污辱。这种人渣不给他点教训,不是展眉与舒绿的做事风格啊。
“绝对是好东西。”舒绿嘻嘻笑着,凑到展眉耳边说了两句话。
展眉一寒,瞪眼看着舒绿:“你确定?”
“当然了,我的药你信不过?”
舒绿嘟起嘴儿不满地说。
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