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层对我有信心。在投资银行,如果你的表现好,他们很快就会
把你调到赚钱的地方去。1995年的时候,对于衍生产品部来说,钱都在东京。显然,我的
上司相信我能说服日本客户购买高利润的衍生产品。
我飞快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我总能得到我完全不胜任的工作。第一波
士顿让我向美国投资者销售新兴市场衍生产品,现在摩根士丹利又让我向日本客户销售更稀
奇古怪的衍生产品。我一句日语也不会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日本客户,甚至没和他们通过
电话,对日本的金融和监管体系也一无所知。好吧,我想,既来之则安之。我抑制住想断言
自己不能胜任的yù望,也没有告诉他们我想过调往东京。我很愿意去待一段时间,比如一个
月。于是我自信地回答:“我认为东京是我们的利润所在。”
我有一天的时间来考虑。他们说我只是暂时去东京,协助那里的衍生产品部销售工作。
不知何故,东京需要我这个想法让我安心。管理层让我做的工作是刺激的,而且从很多方面
看也不困难。我们的东京分公司充斥着狂热的客户,其中很多都染上了衍生产品思春症,他
们的资产负债表就像盛开的樱花一样毫无保留。管理层想确保东京有足够的人手把客户一网
打尽。东京的衍生产品销售队伍里有不少老手,但是他们显然还需要一些季节xìng的短工。
我对东京感兴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它是摩根士丹利衍生产品拼图的最后一块。时至今
日,我已经对衍生产品有了相当的了解,适应了纽约的公司文化,也认识了不少lún敦的同事。
但是东京仍然是个谜。
我从来没有到过靠近日本5 000英里的地方,更不用说东京了。说来具有讽刺色彩,虽
然我销售过来自世界各地的衍生产品阿根廷、巴西、墨西哥、菲律宾,但是我从来没有
去过这些国家,甚至从来不曾出国公干。小时候,我出国旅行的时间也从来没有超过三四天,
惟一的例外是高中时参加学校乐队到德国去了一个星期,为参加啤酒节的醉汉演奏高音单簧
管。我甚至不能肯定我能从地图上找出东京或是日本的方位。我对日本的了解仅限于急速赛
车手卡通和哥斯拉电影,还有大学时帮助同学完成的忍者研究。
尽管如此,我整装待发,就要到东京去销售衍生产品了。第二天早晨,我答复说我愿意
去。
当摩根士丹利送你到东京去的时候,你的旅途肯定气派不凡。我听说过许多在东京的美
国人享受到的奢侈待遇。有些外派人员每年的住房津贴超过1 000万日元(约10万美元),某
个jiāo易员每个月都有1万美元的房租补助。一时之间,调到日本去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
我的头等舱机票首先显示了我的旅程代价不菲7 500美元。我问衍生产品部的秘书,
公司是否有规定限制我的餐费和招待费用,她一笑了之。有个同事说我每星期需要100万日
元约1万美元。这好像有些夸张。我习惯了简朴的旅行,可以肯定有几十万日元就足够
了。公司已经在帝国酒店为我订了顶层的套房,为期3周。这家酒店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酒店
之一,在那里我将享受世界上最昂贵的风景之一,可以直接俯瞰日本天皇的宫殿。
虽然这次旅行令我兴奋,我的家人和亲友却没有分享我的热情。日本是个奇怪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