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司"墓碑"广告。显然,有梅克作舵手,风平浪静的J.P.摩根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在梅克的带领下,我那些头脑敏锐的上司都变成了野蛮的几百万富翁 -- 一半是小丑,
一半是狼。他们不是在进行复杂的电脑运算,就是在叫嚷要如何"撕掉某人的脸",或是"把
某人毙掉"。工作之余,他们在不同的场合磨练杀手的本能 -- 在私人shè击俱乐部,在非洲
和南美狩猎,还有摩根士丹利最重要,也是名字最贴切的竞争活动:固定收益部年度泥鸽靶
shè击比赛,简称F.I.A.S.C.O 。这一年一度的shè击竞赛为公司对待客户的野蛮行径确定了基
调。1994年4月之后,客户在衍生产品上的损失节节上升。约翰梅克的指令很清楚:"我闻
到了血腥味,我们去杀吧!"
我们已经作好了杀戮的准备,而且也这么干了。在衍生产品的战场上,我们的牺牲者到
处都是。你可能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在橙县、霸菱银行、大和银行、驻友银行,可能还有
其他尚未为人所知的地方,只一个人就造成了超过十亿美元的亏损。在其他一些公司则是几
个人赔掉了十亿美元。几十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包括宝洁公司和众多的共同基金,各自在衍
生产品上损失了几亿美元,加在一起有几十亿。那五百亿美元的墨西哥货币危机中也包含了
衍生产品的牺牲者。就象已故参议员埃沃瑞特德克生所说,"这里十亿,那里十亿,很快你
说的就是大钱了"。如果你在过去几年中持有过股票或共同基金,损失在衍生产品上的大钱
很可能就有你的一份。
衍生产品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市场。1996年,这一市场的规模据估计达五十五万亿
美元,是美国所有股票价值的两倍,或美国全部债务的十倍还多。与此同时,衍生产品造成
的损失仍在成倍增长。
当然,通过衍生产品赚了钱的公司也为数不少,其中就包括摩根士丹利。更有甚者,就
在衍生产品的买家舔着伤口的时候,公司的衍生产品部却在发展壮大。有些客户厌倦了被人
撕破脸或被人毙掉,因而业务在1995和1996年有过短暂的下降。在此期间,我们中的许多
人离了职,另外一些去了不那么残忍的公司。摩根士丹利也把衍生产品部中最富攻击xìng的几
个经理转移到了公司其他更为"合适"的部门,但还是有些人留了下来。今天,这个部门不但
生存了下来,而且在重整后利润依旧,正准备着为下一场战斗随时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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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鸽靶》第一章
我坐在电话旁,暗自希望它会响。那是1994年2月1日,离发年终奖金的日子还有两
个星期。我在纽约的一家投资银行第一波士顿做衍生产品经纪。
我在等一个猎头的电话,最近几天他已经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他对时机掌握得
无懈可击。发年终奖的日子越来越近,衍生产品正炙手可热,而且我还是最近一次新兴市场
衍生产品研讨会上的特别主讲人。我有市场价值,也想跳槽。对于猎头来说我特别值钱:如
果他把我安置到一家新公司,他就能拿到我第一年薪酬的三分之一。好的华尔街猎头都能赚
几百万美元。我知道这个家伙打电话给我并不是想当好人,他是想“猎”我的“头”。
想遮掩这种电话并不容易。假如你曾见过jiāo易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