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并关入木宠,关押期竟达90余天,最后被冻得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才被另一村民悄悄放出。(《南方周未》1996年4月26日)
《辽宁日报》曾登载过这样一条消息:阜新市清河门区乌龙坝乡靠边屯村村主任、区人大代表李长富,仅仅因为他家私自拉在大街上的电线被过路车辆无意碰断,竟然纵容子女亲朋20余人,在自家门前公然将一过路的无辜青年活活打死。(转载于《南方周未》1995年8月4日)
如果说上述事件都发生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么经济发达。民众素质较高的地方“是不是就没有这类事情呢?答案并不令人乐观。在浙江东阳市,就发生了一起村长非法侵占村民自留地建坟,公然抬尸闯入村民家的事件。只是这些地方的法官法制观念要比那些落后地区的强点,还不至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能够及时处理。(《粤港信息日报》1995年7月15日)
山东潍坊市潍城区皂户村原村支部书记兼村委主任潘效成流氓成xìng,他依仗权势,随意jiān污本村fù女,还伙同他人私分公款。1987年被判6个月拘役刑满释放后,依仗门户大、兄弟多(号称35只虎),在村里称王称霸,寻衅滋事,强占良田,刁难现任领导班子。菏泽市卞庄村民卞功云纠集50余人成立“帝王敢死队”,立帮规,排座次,划地盘,立誓言,声称要在当地打出一片新天地,先后在菏泽城乡盗窃、抢劫、强jiānfù女、聚众斗殴,冒充公安人员进行流氓滋事。1994年,山东省在近两个月的专项打击中,摧毁这类流氓恶势力团伙330多个,收审团伙成员1300多人。
一些农村干部更演化到自以为可以凌驾法律之上,公开组织人马与政府及司法人员对抗。
湖南未阳市芭蕉乡乡政府开办了一个“芭蕉煤矿”,拖欠乡信用社贷款31.05万元不还,乡信用社至法院起诉,芭蕉煤矿承认借贷属实,但提出部分贷款和全部生产收入均被乡政府提取,而乡政府对该矿并未实际注入任何资金,因此本矿无力偿还,申请法院追加主办单位乡政府为诉讼第三人承担还贷责任。法院在调查后根据实情作出判决,认定第三人芭蕉乡政府负有对芭蕉煤矿注册资金不实,向被告芭蕉煤矿违法提取上jiāo款的责任。判令被告芭蕉煤矿在接到判决后5天内偿还原告芭蕉信用社贷款31.05万元,利息及罚金算至还款之日止;芭蕉乡政府在芭蕉煤矿还贷期间违法收取的48万元上jiāo款应退还芭蕉煤矿;如被告芭蕉煤矿到期不能偿还所欠款额,由第三人芭蕉乡政府用此款代为清偿。该案的原、被告都表示服从这一判决,但芭蕉乡党支部书记、衡阳市人大代表曹清平对法院的此项判决却极为不满,在收到法院判决书的当晚即召开乡党政紧急会议,决定向煤矿派出工作组,第二天上午曹带领乡党委、乡政府主要负责人到芭蕉煤矿,宣布停止该矿负责人陆某某、张某某的职务,理由是两人向法院提供了有关证据材料,造成法院判决乡政府代为清偿信用杜30多万元的还贷责任。同时撤换了会计、出纳,并查封了该矿的办公室和仓库,同时以乡党委的名义,指使乡公安、司法、保安人员采取刑讯逼供等手段,在全煤矿职工中开展“说清楚”运动。
当这类行为受到市人大和市法院处理后,曹清平竟召集了该乡149名村干部到市政府、市法院闹事,围攻法院院长,胁迫其释放被关押人员。后来据查,曹之所以组织如此大规模的集体滋事,原因是本人涉嫌经济犯罪。(《中国青年报。青年周未》1995年3月24日)
四川省合江市从90年代初以来,就一直注意打击农村地方恶势力。到1994年10月为止,打击处理具有地方恶势力犯罪特征团伙23个,处理地方恶势力骨干106名,其中5名被判处极刑。合川市公安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