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权的
企图,也就昭然若揭了。
我们和米夫为了富农问题,已经有了争论,而中大学生斗争的问题更使我们之间的关系
恶化。我和瞿秋白等都愤恨米夫的所作所为,认为他是自私自利之徒,不为中共的前途着想,
只知拿着共产国际的招牌,排斥异己。我们也有点藐视米夫,认为他不过是十月革命后的新
官僚,竟敢拿着鞭子,对我们这些单路槛楼缔造中共的人们,装腔作势,那是我们非反对不
可的。
以上所述在莫斯科的一切,影响到中共内部,酿成不断的纠纷,最显著的是助长了立三
路线的发展。
凡不择手段打击他人的,往往就是搬石头打自己脚的人。这在李立三事件中也表现得很
明显。立三路线就是在反右倾运动中滋生起来的,由于莫斯科默认了蔡和森事件,李立三因
此更为得势,他觉得自己的见解已为莫斯科所正式承认,于是他将一九二八年底斯大林亲自
草拟的那封指示信,视同废文,接着莫斯科还要他加紧反富农,似又进一步坚定了他左倾蛮
干的信心。
李立三舞动着他那把斗争的剑,向四面攻击。继蔡和森之后遭殃的是陈独秀先生。李立
三也许自负是无敌于中国了,他的剑锋又指向共产国际驻中国的代表,起初是指德国籍的两
个代表为右倾调和派,接着他的刀光剑影又落在米夫的头上,他对米夫在政见上虽无显著的
冲突,但对米夫所卵翼的陈绍禹等人,则视为是右倾的敌人,不客气,给予打击。到了最后,
图穷匕见,他竟指共产国际和斯大林也是他所要反对的右倾对象。
一九二九年八月起,陈独秀先生连续向中共中央表示出他的托派态度,他反对中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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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在没有革命高潮的情况下,以“建立苏维埃政权”为行动口号,主张此时应为“召集国民会
议而奋斗”③十一月中旬,李立三中央开除了陈独秀先生的党籍。十二月十日,陈先生发表
《告全党同志书》,表示拥护托洛斯基的主张,反对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莫斯科立即批准了
这个开除的决议,并嘉奖李立三这种维护共产国际的作法。
陈先生在中共六次代表大会以后,与共产国际的关系更形恶化;他之不满中共李立三的
领导也日甚一日。托派重要分子刘仁静从莫斯科回国,虽与陈先生的政治见解接近,但又觉
得他是著名的右倾机会主义者,不应加入托派。据说当时流亡到了墨西哥的托洛斯基,曾批
评刘仁静这种态度是幼稚的表现,曾径函陈独秀,对他加以推崇,欢迎他合作反斯大林主义。
这样陈先生才正式加入了托派,陈先生当时虽有不少的追随者,但因托派那些左倾空谈家,
并非实际行动的能手,他们之间还分成许多小的派系,即以陈先生的声望,也未能挽回托派
的颓势,所以他们在中国终于没有甚么成就。
李立三顺利的解决了“陈独秀的反党事件”,似乎更为意气风发了。但他与共产国际驻中
国代表之间的jiāo恶,也随着展开。一九二九年夏季共产国际派驻中国的代表是德籍两个著名
的右倾调和派领袖爱维尔特和黑克尔特,他们因反对德共书记泰尔曼的领导,被共产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