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要站在布哈林的一面,要站在斯
大林的一面。他觉得共产国际现在主要是反对右倾,布哈林又是右倾的主要人物,因此,他
的报告不能完全算数,今后中共的方针,与其右,不如左。他的一贯作风又是好大喜功,也
爱遇事强迫命令一番,他感觉到斯大林的作风与他不谋而合,因而更有自信的干起来。这样,
六次大会就不能完全克服盲动主义,后来竟酿成了著名的“立三路纷”。
①见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决议(全文载胡华主编《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参考资料》第
二二四页至二四六页)。
②同上。
③同上。
第二章 中山大学的风波
共产国际得到苏俄政府的协助,将训练各国共产党干部一事,当作是一项重要工作;特
别重视训练中共干部。早在共产国际成立之初,莫斯科就设立了一个东方大学,训练亚洲各
国和苏俄境内少数民族的学生。一九二一年东方大学设立了一个中国班,学生全是由中共选
送的党员或团员。最早的学生为刘少奇、彭述之、罗觉、卜士奇、袁达时、任弼时、抱扑、
廖划平等八人。此后,东方大学的中国学生续有增加,达六十余人。苏俄在支持guó mín dǎng时代,
又有为guó mín dǎng训练干部之议。一九二五年,孙中山先生逝世后,苏俄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起见,
在莫斯科另设一个中山大学,招收具有guó mín dǎng籍(包括跨党的中共同志在内)的学生。该校
于是年成立后,学生达一千余人,成为留俄学生会集之所。由于中国政治情况的变动,这间
大学,也就成为中国问题的主要争论场所。
一九二八年夏季,我到莫斯科时,国共关系已完全破裂,共产国际和中共正在推行反国
民党的政策;中山大学也因之从训练guó mín dǎng员的学校,转化为训练中共干部的场所。原来这
个学校的学生多是由guó mín dǎng各级组织所保送的,其中多数是纯guó mín dǎng员,也有少数的跨党分
子。那时,这些纯guó mín dǎng员,除依附中共者外,有的被遣送回国,有的被送到西伯利亚去做
苦工;剩下来的,再加上武汉分共以后,中共中央所陆续选送的几百名党员来就读,人数常
在一千人左右。不过多数已是中共党员或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少数是同情中共的分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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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除了中山大学而外,当时,莫斯科的步兵学校、pào兵学校、工兵学校等与列宁格勒的军政大
学,都设有中国班,每班人数由二十余人至四五十人不等。冯玉祥曾送过三百多名下级军官
来俄,就是就读于这些学校,直到一九二八年尚有一部分分散在这些军校。又列宁学院也有
十几个中共学生,分别编在俄文或英文班上课。
中山大学的第一任校长是拉狄克,系著名的托洛斯基派。米夫则任副校长,隐然以斯大
林派自居,牵制拉狄克的活动。拉狄克曾将中山大学当作一个据点,与斯大林派展开争论。
他的理论是:中国在历史上虽与欧洲各国一样,有过封建制度;但由于商业资本的发展和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