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状,联络远东各地的共产
主义者,并扩展远东各国的革命运动。当时伊尔库次克以东,还是由远东共和国统治着的不
安定的地方;这里才是苏俄在西伯利亚的一个真正的工作中心。原名“远东被压迫民族大会”
后改称“远东劳苦人民大会”所以择定在这里举行。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初,一我们到达伊尔库次克之后,方才知道远东局的一些内情。它在
这里一条大街上一所并不很大的房屋中办公。由施玛斯基兼任主任,那时施玛斯基等于是西
伯利亚王,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他是俄共驻西伯利亚的全权代表、苏俄政府西伯利亚区的
全权代表,又是西伯利亚军区的主席。他本是西伯利亚的一个铁路工人,一九○五年以前的
老布尔什维克。在一九二二年曾出任苏俄驻伊朗的大使。他在伊尔库次克局任内的主任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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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便是我于一九二一年春在北平会见过的那位威金斯基。远东局下分中国部、蒙古部、日本部
及朝鲜部等。中国部的主任是麻马伊夫,他懂得一点中国话,后来曾到中国担任加仑将军所
主持的军事顾问团顾问。除各部外,另设有一个情报局。情报局工作最忙,有几十个人经常
工作;其他各部的事务则比较清闲,只有寥寥二三个人办公而已。施玛斯基不仅主持西伯利
亚全局,即远东共和国及外蒙古政府也都由他指导。他因为职务太多,忙不过来;所以远东
局的日常工作,事实上便是由威金斯基负责。但远东局的实际工作当时并没有开展,只是搜
集远东各地的各种资料,开始做着研究工作。
我们这些代表住在远东局事前准备好的一幢两层楼的招待所中。这住所外表虽不很讲
究,但内部的设备尚称齐全,房间中除床、桌、柜、椅等外,并有壁炉可以在早晚生火两次
取暖。此外尚有特设的饭厅,午餐除黑面包外有一汤一菜,晚餐减少一汤,总算可以吃饱,
较之一般俄国人民的饥饿生活,真有天壤之别。我们的房间经常由几位女工来收拾打扫,有
一个替我们在璧炉中生火的老人是帝俄时代的贵族。他温雅的举止和生火时的不熟练动作,
看来可怜亦复可笑。他在生火时常向我们讨烟头吸,如果那位代表给他几枝香烟或一块面包,
他便千恩万谢的说个不停。
威金斯基和我早经熟识,这次和我见面后,很关心的问起沿途的一切情形。
招待所中有四位日本代表,其中一位是学生,三位是工人,用的都是假名。朝鲜代表大
约十人,由设在上海的朝鲜临时政府内阁总理金奎植和外jiāo部长吕运亨两人率领。爪哇代表
一人,这位青年名西孟(Semaun),是印尼共产党书记,由马林在上海向荷属东印度物色而
来。菲律滨、安南、暹罗、马来亚等地并无代表。中国代表团人数最多,有三十几位。
中国代表团中包括了许多出色人物。张秋白是安徽一位后起之秀的guó mín dǎng员,这次由孙
中山先生以guó mín dǎng代表名义派来参加。无政府主义者的代表黄凌霜是名作家,是一度参加共
产党北京小组的五位无政府主义者之一。矮小身材的王丽魂女士是广东一个fù女爱国团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