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里。
一吐而出的我倒是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第一反应就是马上跑去把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酒店的保安和服务员。
“陆小姐,你没事吧?!刚才有客人打来电话说有人对你强行灌酒,图谋不轨!”
我就好象找到了组织、找到了依靠,整个人一放松,差点倒在那个正义凛然的保安身上!
“误会误会!我们是生意伙伴,陆小姐喝多了,我扶她上楼休息而已。”
王老板一边拿着纸巾擦脸,一边尴尬地走了出来,满脸糊状物,身上的呕吐物发出阵阵酸臭,狼狈不堪。
“真的是这样吗?”保安疑惑地看着我,边上的服务员掩着鼻子悄悄地笑了。
“……嗯。麻烦你们带这位先生去处理一下。谢谢!”
关上门,我才开始觉得后怕,身体就象米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双手抱着肩直接在门边瘫软下去。
如果不是我吐了他一身,如果不是酒店的保安和服务员及时赶到,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江湖险恶,果真如此!
坐了好一会儿,我慢慢地缓过神来。
对了,刚才保安说是一个客人打电话“报案”的,是不是瓜仔?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拨通了内线电话,响了很久很久。
“喂……”电话对面的声音有气无力。
“瓜仔,你没事吧?!”
“刚吐了,现在好多了,就是想睡觉。”
“是你打电话给酒店‘报案’的吗?”
“‘报案’?报什么案?我现在手抖地都按不了电话键。”
“那你睡吧,明天见。”
“叮咚!”
我战战兢兢地通过猫眼看外面,幸好是一位服务员,手里拿着一玻璃瓶的淡黄色饮料。
“陆小姐,您的朋友让我给你送一些蜂蜜水,说是可以解酒的。”
“请问,是我的哪位朋友?”
“这个不太清楚,是总台通知我的。”
“好的,谢谢。”
大概是哪一位目光如炬的好心客人一眼就看穿了王老板就是一只衣冠禽兽!
谢天谢地!
一夜的辗转反侧。
瓜仔醉了,柯潇不在,大半夜地打电话给陆达、胡一青?他们不吓死才怪!
秦歌倒是可以骚扰一下的,可是一想到他苦口婆心教我们的“新人职场生存法则”被我当作了耳旁风……还是省省吧!
这里是越州、不比南明,现在身边一个亲人和朋友也没有,我突然之间觉得无比地孤独!
“来啊,来啊,一起刮鱼鳞。”
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分不清xìng别、也看不清脸,他(她)向我缓缓地挥手,那个手势极具迷惑力,我就象着了魔一样,慢慢地向他(她)走去……
然后,一双苍白瘦弱的手掌上握着一把雪亮的刀子。
一低头,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居然起了一层银光闪闪的鱼鳞!
“你自已来,还是我帮你?哈哈哈!”狰狞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一种冰凉轻轻地划过,一阵锥心的疼痛,手腕处的红色波纹处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水,就好象刚刚被刀片刮下了鳞片!
……
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脖子后面的波浪纹毫无悬念地一跳再跳!
夏天,天亮得总是很早。
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清晨的阳光唰地铺满了整个房间,恐惧也在阳光的明亮温暖里一点一点地散开来,这才是人间的美好啊!
瓜仔一定还是在睡觉,而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于是,胡乱地洗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