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从何说起!”引章愕然,与胤táng相视无语,这题目也太大了些,叫她一时半会怎么说得出来?
“孙少爷”中年男子出言打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他仍是绷着脸,淡淡道:“孙少爷还是随在下回去吧,恐怕老太爷等得急了!”
少年咬咬唇,似是不甘又不敢与他争辩,他手指突然向引章二人一指,道:“好,我要带他们回去!”
“不行!”中年男子一声断喝,毫不犹豫的拒绝。
引章和胤táng相视一眼,不动声色,倒要瞧瞧他二人如何结果。无论如何,跟着他们走总好过独自在这岛上谋生存。
“范举!你别太过分了!”少年徒然大喝,冷冷道:“这两人手无寸铁,落难至此举目无亲,爷爷素来仁慈,便是带他们回去又如何?”
“他们是外人。”那叫范举的男子淡淡回应:“孙少爷太冲动。
也太容易相信外人了!要知口“要知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是吗?”少年冷冷一笑,嘴角撇了撇,讥讽道:“这个岛上,除了咱们家那二三十个人再无旁人,人心难测,嘿嘿,人心难测,也要有人可测才是!就这么两个人,你不觉得你的小心太可笑、太荒唐了吗!”
范举双目翟翟盯着他,也不动怒,半响道:“孙少爷,我知你早就想着要出去,但是”
“想有什么用!”少年突然发起狂来,神态失常喊叫道:“除了你和爷爷,我不信有几人不想着出去!再说了,用不着你们一遍遍提醒我也知道出不去,我迟早要死在这、烂在这、魂魄都要飘在这!”他手一指胤táng二人:“好不容易风暴送来了两人,我只不过想问问外边的世界而已,你也不许,你不嫌自个管得太宽了吗!”
范举黯然一叹,不再做声,望着少年的目光有些怜悯和不忍。他自打出生便在这岛上年少气血方刚,正是求知欲最强、最不肯安于现状的年纪,却被这一方海水活活困在此处,岂能怨得了他?
胤裙和引章从他们话里话外听出了些什么,却也不由更加迷惑不懂为何他们会这般绝望,断雳不会有船只经过,即使,是在他们也是船只遇难被风暴盗来此处的前提下。
“两位,请吧!”中年男子终于向他二人沉声出言。
三人不禁都是一呆,那少年满脸喜色,不等他们回答忙道:“快跟我来!”“多谢!”胤裙微微拱手,随着那少年一道。中年男子却走在他二人身后,是要防着他们做什么手脚。胤táng心里有些不痛快,只好故作不知,只喜携了引章的手,紧紧跟随在那少年男子身后。
穿过山谷,又入一藤牵蔓绕的密林,林下却有一条修整的十分平整干净的小道,小道周围全是一片绿藤遮掩,若不细看难见踪影。
过了密林,来至一片峭壁之前,这峭壁却不同海边峭壁光秃秃的,而是爬满了藤萝,一片苍翠。少年飞身跃起,如猿猴般往上攀爬,一眨眼的功夫便上去了两丈多高。引章不禁头皮发麻,心想这下惨了,难道要翻过这座峭壁?那可怎么是好!
心念未绝,只听“扎扎”巨响自旁边传来,两人吓了一跳,才发现身旁一块如门大小的长形石壁缓缓绞开,露出一道洞口。原来那少年爬上去是去开启机关。末了只见他又飞快的自上掠了下来,拍拍手笑道:“请!”
两人一笑点头,依旧跟在化身后进去。
谷中景物跟外边没什么两样,林木繁盛,碧草如茵,所不同的是多了许多人烟气息,有庄稼地、菜地、果园,还有剪了翅膀放养的山鸡之类的禽鸟类,一派世外农家模样。
不多会,少年带着他们来到绿树掩映的宅院之前,从院子到层层屋舍,皆为木材所造,宅前门楣上一块阔大的木板上,深深雕刻着“郑宅”二字,简朴而粗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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