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我们几个听了何影的话,都屏住了呼吸,支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果然,隐隐约约有一种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一种咝咝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虫之声,若有若无。过了一会儿,声音稍稍变大,如同马蹄的嗒嗒声徐徐而来。渐渐地,一匹马变成了十匹,十匹变成了百匹,当汇聚成千军万马的轰鸣声呼啸而来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洛桑,只听他高声大叫:快深呼吸!他的声3音刚刚落地,我就看见地下河的上游掀着巨大的浪花滚涌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吸气,水花巨大的冲力一下子就把我们几个都拍到了河里。
我喝了几口水之后,双手拼命地拨水,想浮出水面,但是身上的背包浸了水之后,像是有千钧重,让我不断地向下沉。我挣扎着,费了十多秒钟才把背包解掉,这十几秒钟对我来说如同漫长的一个长夜。当我把肺部积攒的最后一点儿氧气呼出之后,便两手拼命地拨水,迅速地向上面浮出。
当我一头蹿出水面,使劲呼吸了两口空气之后,才用手抹了把眼睛看了看四周。
还好,水面上四颗睁着眼睛的脑袋都在互相张望。
上游的水流明显比刚才减弱了许多,但是想游过去却还是不可能的事。水面在不停地升高,如果不能赶快游到上游去,等到水面到达岩壁的顶端时,我们几个就会被活活淹死。
马彼得试了两次,没游几米就被水流给冲了下来。看到马彼得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尚且如此,我们几个也放弃了游过去的打算,准备另寻生路。
水面在慢慢地升高,我们也随之往上,不大一会儿,我们的脑袋就快挨到洞顶了。我大声喊道:不能这样等死,一起往上游吧!
张凡、洛桑都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闭眼,把头扎进水里,拼命地拨打水花,向上面游去,但是仍旧是徒劳。上面的水流看似减缓,但是冲击力仍然不小,我们连续的几次冲击,都被水流给冲了回来。我们放弃了游到上游的想法,四下张望着,想找到另外的求生办法,但是不断涌入的水流却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水位在慢慢地升高,我们只能拼命地踩水,随着水位的上涨而升高。不大一会儿,我们的头就挨到了洞顶。当水面漫过我的嘴巴时,我心里暗想:这次看来真要葬身在这个山洞里了。
正当我们几个绝望的时候,水面却伴随着一种呼噜呼噜的声音快速下降了,这个动静就如同下水道排水时发出的声响。还没容我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脚底下有股强大的吸力把我们拉了下去。
身体随着这股强大的暗流快速向下坠去。我紧闭着双眼依靠求生的本能使劲挣扎,但是没有丝毫作用。
也不知垂直下降了多少距离,突然感觉身体猛地一转,改变了方向,像是被推到了一个横着的洞里。虽然水的流速快得惊人,但是此刻我快要憋zhà了的肺却仍感觉速度还是慢。我想快点儿到达这水的尽头,氧气此刻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奢侈品。
被水流横着带了有十多米,水流突然变成了向上的推4力,我的身体开始上浮,我心想,这次应该有出头的希望了。
当我被水流推出水面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地想把刚才失掉的氧气一次xìng全给补回来。等我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睁开眼,想看看张凡他们几个人是否也被冲了过来。
大概是头灯上的玻璃片上有些水,光线不是特别明亮,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我的身边只有还在不停往上翻腾的水花,除了一个被冲上来的旅行包外,空无一人。
岸边不是太远,我游了两下就到了,使劲爬上岸,又探出手,把水里的旅行包拽了上来。
我坐在岸边,焦急地注视着水面,希望能看到张凡他们几个人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