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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夜视仪戴上,然后慢慢向前走。等走到一条直路的时候,我猛地把手里的手电筒关掉,然后在回头的同时,迅速把夜视仪戴在自己眼睛上。
张凡和何影不明就里,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不约而同地小声叫了起来,而我在他们两个的惊呼中,看到离我们不远处,有个人影正一手扶着石壁在慢慢往后退。
我大声喊道:什么人?
那个身影停止后退,用手比画了起来,比画了几下,又顺着石壁退后,消失不见了。
我摘下夜视仪,把手电筒打开。
张凡和何影听到了我刚才的喊话,也猜出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了,便神色紧张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简单一说,洛桑就追问那人做的是什么动作。
我按刚才那人所做的动作比画了一下,说:好像是个‘8’的形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桑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在宾馆外面提示你石像机关的那个人吗?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刚才他比划的这个‘8’字形,大概还会用到的。
洛桑的想法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只是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另外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我看了看惊魂未定的何影,说:一开始我知道你舅舅下洞时,我还不怎么担心,因为我以为和你舅舅一同下去的那个人就是在宾馆外给我们提示手势的人。从我的直觉来判断,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你舅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和你舅舅一同下洞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何影听了这话着急地说:那怎么办?我们得赶快找到我舅舅啊!
洛桑在一旁沉思了半天,喃喃地说:难道科考队幸存的不止两个人?
我们几个谁都没有说话。黑暗里,只有身边的水流发出哗哗的声音。
马彼得打开了手电筒,有些奇怪地问我们为什么不走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问洛桑:依你的感觉,刚才出现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科考队的哪一个?
洛桑说:我上次在宾馆外跟踪过这个人,从这人的个头来看,很像那个二十多岁的武成。
我点点头,继续问洛桑:那个武成是怎么死的?有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洛桑的眉头3拧了起来,说:我一直都在怀疑这个武成,因为他的死是最可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其实,他不应该算是死亡,确切地说,他应该是失踪。
那次我对你说过,那两个解放军战士顺着绳子爬下了那个石窟,在下面发现有平台和台阶。虽然岳丛林死了,但是队长老刘仍旧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下去,我们也只能服从命令。
我们七个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到那个洞窟下面的平台上,往下果然有一处石梯。石梯不是很宽,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我们几个小心地往下走着,看着脚边无底的深洞,心里十分紧张。
队长老刘走在最前面,紧跟着他的是程劲松,然后就是我,我身后是武成、苏红梅,那两个解放军战士跟在最后。石梯紧紧贴着峭壁,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下面走去。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洞,我们几个人的心里自然是非常紧张。我看到脚下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便捡了起来,扔了下去,却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声音,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虽然看不到前面几个人的表情,但我想,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应该和我一样。
往下走了有一百多米,走在最前面的队长老刘突然停住了脚步,并高高举起了左手,示意我们停下。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问,老刘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大家都坐下,把手前后伸出,互相握住,谁都不能动。’听了老刘这焦急的声音,我们知道事情很紧急,也顾不得问为什么,就急忙坐了下来,两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