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欣被叶默问得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期期艾艾地说：“我什么时候要掐你脖子？没有的事情啊。”

    “没有的事？”

    叶默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李欣，那天掐他脖子的又会是谁呢？是幻觉？还是那骷髅头搞得鬼？

    “这事先不说。你跟我说说你那天是怎么出现在那暗室的？”

    “我……”

    李欣脸现迷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被一个壮汉给打中了脑袋，满头是血，我，我……”

    她说到这，说不下去了，眼睛中带着血丝。

    很明显，当初那血淋淋的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时至而今她也难以忘却。

    “慢慢来。”

    叶默可以理解她。

    一个在学校里的乖乖女，没有杀过鸡鸭的害羞女孩，猛然见到那昏暗的空间里的‘杀人’场面，的确很惊怖！

    “深吸口气，慢慢说。”

    “嗯。”

    李欣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几口气，等缓过来后，她才缓缓说：“随后我没有多想，就向那壮汉冲了过去，那壮汉好厉害，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我用脚踢他，用手打他，都没有用，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看着倒在地下的你……”

    她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说：“我那时候好绝望。我以为我要死了，恍惚中，我只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欣儿，随后我便人事不省了。等醒过来之后，我就在这里了。”

    “有人叫你欣儿？”

    “嗯。”

    “好。我明白了。”

    叶默转身走了几步，猛然想到一件事，扭头看着李欣：“你的眼睛能看到鬼？”

    “嗯。”

    “哦？”

    叶默有些感兴趣了。他的鬼眼原来是只有在生日那天才会开启的，之后时灵时不灵。

    “你能每天看到？”

    “我也不知道。”

    李欣有些茫然：“反正有鬼我是绝对能看到的。”

    “你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请假的第二天开始的。也就是五月二号左右。”

    “原来没有出现过？”

    “没有。”

    “那就奇怪了。”

    叶默仔仔细细打量了李欣两眼：“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表现很异样。”

    “我知道。可是……”

    李欣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叶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叶默朝着她招了招手，走到洗漱的地方，递给她一些洗脸、刷牙的东西：“先刷牙洗脸吧。时间不早了。要去上学了。”

    他不好把有‘鬼’附身到她身上的事情跟她说。要不然一个女孩子知道这件事铁定是睡不着，会做噩梦的。

    叶默也只能在暗中观察，发现不对，在想办法阻止。

    时间悄然流逝，半个小时后，叶默跟李欣把门锁好，转身正要离开院子，猛然从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破碎声，随后叶默便听到张大叔那熟悉的嘶吼声：“你个畜生，给我站住！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声音还没有落下，但听‘砰’得一声响，对面的房门被人给撞了开来，两个年轻人满脸喜色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两人，一个是张铁虎，另外一个叶默不认识，不过看他流里流气满还顶着个爆炸头的样子，应该是张大叔口中张铁虎的那些狐朋狗友。

    “你个畜生！给我站住！”

    张大叔的声音中带着焦心、伤心、痛心，以及气急败坏，他踉跄着从房门中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