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温宁把银子放在安小朵手里,握了握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夜深了,众人各自散去休息,只有绿痕一人站着不走,只是始终不肯言语。
安小朵说:“绿痕,你也去休息呀。”
“小姐,我不陪你回京城了,我跟温宁少爷回乡下。”绿痕气鼓鼓的说。
安小朵笑了笑,“嗯,好,绿痕,跟我去,太危险了,她们两人我也不会带的。”
绿痕眼泪唰地流下来。
“小姐,绿痕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不值,小姐,绿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温宁少爷走吗”
安小朵摇头。
绿痕惨然一笑,“小姐,温宁少爷为了你的事,被人打得腰都快断了,还是咬住口说你已死,可你绿痕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侍候他一生一世,请恕绿痕不能再陪着小姐了”
“他受伤了”安小朵一惊,遂又坐回去,转身对着墙壁。
“绿痕,我知道,在这世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伤得最深的人,也是他,可我只有一辈子,许不给两个人,绿痕,你随他去吧好好照顾他,他日。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们的。”
绿痕大哭,知道此番是生离死别,安小朵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姐,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安小朵抱住绿痕,微微笑,泪却落落的落了下来,“我知道,绿痕,可是,我已回不了头。”
又回到医馆了。
多日不开的医馆灰尘满屋,竟还有几只蜘蛛在墙角结了网。
安小朵心中凄惨,当时只是闲着无聊才开了这家医馆,谁会料到,今日却成了她真正的避难所。
正愣怔间,有人在门外叫:“安大夫在吗”
安小朵转过身来。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如冠玉,神情潇洒,正立在医馆门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呀,是安大夫,多日不见,可还认得在下”
安小朵只觉眼熟得很,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见安小朵神情迷茫,也不为意,“安大夫看过病人无数,自然是不会记得我了,我可念着安大夫的救命之恩呢,早说来谢,可来了几次,医馆大门紧闭,今日你总算开门了。”
说到救命,安小朵猛地想起来,差不多是落入山洞的前几日,救了一个病人,当时见京城里的一品大员见了这人都毕恭毕敬,还对这人的身份猜了半天。
“先生客气了,于某只是尽医者的本分。”安小朵勉强笑着应道。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人,安小朵慌忙站起,眼眶微红,叫了声,“哥哥。”
沈子轩应了声“盈”字,忽然看到那人,面色微变,当即噤口,向那人躬身行礼,叫:“八王爷。”
安小朵心下一惊,“八王爷哪里来的八王爷”
当下不敢再多说话,唯恐露了破绽。
八王爷笑着说,“真是巧呀,原来沈将军还是安大夫的哥哥呀。”
沈子轩说:“安兄与我有八拜之交。”
“哦,那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安大夫,沈将军,告辞了”
八王爷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沈子轩关了医馆的门,这才拉着安小朵说话。
“妹妹,你这是何苦当日他那样薄情待你,做哥哥气闷于胸,好久不散,现在可以解脱了,为何又来这一出”
安小朵张张嘴,突然觉得一切无从说起。
“你还是听哥一句劝,随我走吧,留在京城,早晚逃不过一个死字,再不然,就是流放,爹娘为了你的事,也是日夜犯愁,你已经够任、了,不要再让他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