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处。更进一步说,我想摆脱这种状况,希望你能够消失。
写这个的话,你恐怕会觉得不好受吧。可是水上医生说必须要写真实的想法,只有从此开始,才能开拓我们能顺利生存下去的道路。这种状况会持续到何时医生也不知道。也许一辈子都这样。如果是这样,我认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互相jiāo换想法是很必要的。
那么,既然现在不能马上摆脱这种情况,我们只能考虑现实情况了。也就是怎么做才会不损害对方利益而共存。
首先是我这边的希望和提议。
第一,原则上来说你的存在要对周围保密。当然,现在除了水上医生,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大家知道的只有我这一人格,并确信这就是我的全部。我并不觉得颠覆此印象是好事。但恐怕你不能接受吧。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周围的人对神乐龙平的认识是建立在我这个人格上的,即使在你支配ròu体的时候,你也必须演绎我的人格。关于这一点我们有必要谈谈吧。
第二,互相不干涉也不打扰对方的生活。我想按照自己的期望生活,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不过,ròu体只有一个的话,需要让步的地方会有很多。你今后想要怎么生存下去,请不要隐瞒直说就好。
第三,这也可能是最大的问题。是关于我们的治疗。如果接受水上医生治疗,能治好这个症状,我们当中的一个,或者我们两个都会消失。尽管如此,我还是打算继续接受治疗。你就此是如何想的昵?
读着写给自己的信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我是将你当做另一人的。你不要有所顾虑,说出你的想法吧。”
然后这封信通过水上jiāo给了“他”。听水上说,“他”是“基本上脸色没怎么变化地看了一遍”的样子。想想这也是当然的。神乐写信的时候,“他”也一定也有意识,通过神乐的眼睛而看到了信的内容。
看完信,“他”将信纸翻过来在背面写回信。内容神乐也还记得,因为看了很多遍。
那信是从“不是我的错”这句话开始的。
“不是我的错。对我的存在感到很迷惑,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回答问题。
关于第一点我有同感。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因此对你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关于第二点也有同感。我对你的人生没有兴趣。
对于第三点,我毫不关心。我只想在我存在的时候照我的方式生存罢了。如上。”
神乐还记得读着回信时生气了。自己这么努力认真而写的信,但回信却这么粗鲁是怎么回事。笔迹也和神乐的不同,仿佛鬼画桃符一般。
那之后就再没有通过信,而是由水上作为媒介来互相陈述想法。由此做出了一些规定。
首先是称呼。为了和神乐有所区别,而称“他”为Ryu。知道“他”希望被称为Ryu的时候,神乐觉得他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
Ryu要求的,只是画画的场所罢了。准备指定的绘画工具、画布及房间就可以了。不过附带条件是那个房间未经许可任何人不许进入。
神乐则希望确定人格反转的周期,也就是两周一次。对此Ryu的答复是,如果想这样,希望每次能维持他的人格十个小时以上。由迄今为止的经验判断出,使用人格反转剂的情况下会让亚人格维持五个小时。神乐和水上谈过后,决定人格反转的周期是一周一次。
这一约定到今天为止都未被打破过。拜人格反转剂所赐,Ryu的存在只被极少数人知道,并且神乐既没有因“他”惹出麻烦,也不曾给“他”添过麻烦。
一个不知身在何处,只是享受画画乐趣,完全陌生的人对神乐而言,Ryu就是这样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