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一直冰冷,总是有直杀心头的错觉。
“黑棱,就算你是南诏的人,我也不会将事情谴责与你。”副堂主冷静的说起。
黑棱自然是信得过副堂主的人品,可是指望南诏王能容忍么?
“副堂主。我们之间,还是就这样吧......如果要动手的话,只怕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上。”黑棱最后充满三分敬意,而后,她慢慢退下了。
黑棱转身回了屋,副堂主也只好甩袖而去。黑棱抬头,见副堂主求说不成,失魂落魄离开。
黑棱心里也苦,一时间躺在石板床上发着呆。躺着躺着,她最后闭上了眼睛。
黑棱不知道一个人在屋子里用熟睡,又消沉了多少时间。
等之后她醒来,才发现雪一直没停,黑棱愁望着那片落了满地的雪,却又不大冷的天气。
终将一切,都要在今天而结束么。
黑棱想到南诏,得知前些日子君红也都回去了,那么自己呢?
该给南诏一个交待的,还是要给!
黑棱从床上坐起,将被子一掀开,往床下走去。
屋外一个丫鬟推门而入,黑棱手一撑头,那个丫鬟笑盈盈的走进,将一件大衣披在黑棱的肩膀上。
“小盈......”黑棱轻声喊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丫鬟到至今为止还是距离黑棱最近的一人,也是一直愿意服侍她的人。
“黑棱姑娘不冷吗?就穿了这么一件?屋外下着雪呢!堂主找你,姑娘不忙的话,就先去吧。”小盈看着黑棱一身单薄衣裳,坐在床边的她,上前轻轻安抚。
黑棱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屋外很冷么?为什么......她却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
黑棱觉得不可思议,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明明还是热乎。
又看面前的小盈裹着大衣,黑棱似乎觉得自己醒悟过来了。
看来......上天是想让她亡了。因为死人,是不会有知觉,觉得冷。
面前丫鬟上来推了推黑棱,黑棱反应过来,将大衣套在身上。
黑棱往上层的阁楼走去,在殿上作揖,抬头看着堂主。竟然不觉得,他已经越来越憔悴了。
清晨刚和副教主来见他的那会,他好歹能站起来。但是现在却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堂主,您没事吧。”副堂主将他拉了出来,又在耳边低低唤道,“有什么事情,你管吩咐,我来办就行。”
堂主摇了摇头。到如今,飞雪堂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么?
“唉......”堂主低声叹气,道,“今年冬至,这么快就到了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呢?”
黑棱刹时间一心寒,堂主的生命即将干枯,没什么知觉,应该很正常吧!
可她竟然也一样呢!
“怎么,看你俩穿的那么厚,很冷吗?”堂主轻笑一声,突然问道。
小盈在身边点了点头。黑棱用手撞了撞小盈的肩膀。她便答道:“冷......确实有些。”
半响后,那堂主苦笑之声又突然而起。
“看来,我越老越没用处了。连知觉也丧了几分。”他紧紧握着副堂主的手,“往后飞雪堂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放心。”
副堂主本来要说话,但是见黑棱突然眼神瞟过来,他只好又将嘴巴闭上,要说的话,全部给咽了下去。
“有事情不想说呐?”堂主干咳了两声,又道,“那我替你说吧。我怕再不说,就很迟了......”
细细窄窄的阁楼上,沉静的很,只有堂主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说话。
“你说......你喜欢黑棱姑娘吗?”堂主低声道,“依黑棱姑娘的身世,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