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了不少。虽是寥寥无几,新来的人身上终究还是有着几分活气,稀释着死气沉沉的空气里不断释放的紧张气息。
来的都是新人,没有人知道自己该如何。
因此,不管在外面有如何的能力,呼风唤雨,一呼百应,一旦来到里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一着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却也没有人呆立街头坐以待毙。
他们对于这里的一切崇拜而恐惧,但不会是敬畏,更不会成为阻挡他们实现来这里的目的的理由。
心或是麻木或已死,恐惧感只能直接作用于他们的感官和神经,而无法作用于内心或灵魂。也只有这样没心的人才有可能再留下来之后真正安定下来,有任何一点退路的人都会承受不住。
此时他游荡在大街上,说好听点,一边熟悉环境,一边在等待,等直觉告诉他会发生些什么。说不好听点,小a就是在为天上掉馅饼踩点。
这个城市在建筑方面和所有人类大城市是一样的,钢筋水泥,高楼林立,只是细细端详之下,又能看出这座城市惊人的实用主义。
很显然,最初的建造者们也是深谙这里规则的,他们没有把时间花费在建筑物外观的设计上,而是综合着一切天时地利人和,将每座大楼都变成了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城堡,每座楼上,必定有着几处完美的狙击点,楼体窗户的朝向,又恰好避过了周围楼的射击范围,一切为了实用,甚至于都没有多余的装饰。
小a一边走一边观察,忽然,他放缓了脚步。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些东西。他心头暗喜,松了一口气:“馅饼终于出现了。”
但他又立即提起精神,谨慎起来。他明白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简直不堪一击,真正的馅饼对自己就如同陷阱,只要自己动了念头,只怕是还没沾上个油星就会被灭成渣,但这一个不同,因为它一定不会是真的。它只能被作为一个突破口,把握住了,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关于留存的机会。
在这几天里,他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在每年的新人到来之时,会有大的势力从中挑选一些人加入,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就是新人们唯一的出路。
可是,不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样联系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中势力,那不是高考,公开透明,日期固定,安排考场,交钱报名就行。
新人们只能提高警惕,注意着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形式的那些机会。
在这条宽阔大街正中央,立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有着东欧人的高大身材与严肃面孔,叉着腿,双臂交叉抱着,目光放空般看向前方,不苟言笑。街道宽阔,他立在那里,却自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那条水道不见天日的时间里,他没有见过其他船只,但这并不代表只有一条船进入过冥海。冥海的水是流动的,所以联通的水道肯定不止一条,因此,来这里的新人也一定不止他一个。
他不是最早来这里的,也不是最早看见这个大汉的。
周围已经来了好多人了,他们在一旁远远地站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汉,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被压抑氛围实质性压迫的时候,为何这个人还可以反向周围环境释放压力,他立于道中,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基于经验,他们明白,状况不明时,只有静观其变,才能最大化的保全自身。于是,这里形成了一个诡异局面,大汉立于街道中央,他周围却是一圈空地,反而在较远处零零散散围上了一圈人,既不相互配合,又不相互阻挡,各自为战,明明全神贯注的在意着其余所有人的动静,又摆出一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姿态,保持观望。
不时有新的人走过来,却一样自然的走向一边,选择和其他人一样,只观望,伺机而动。没有人穿过圈子继续上路,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