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看他无动于衷,余静瑶气愤的甩手离开,走之前,她咬牙切齿道,“言旌安你简直就是活该”
她走后,言旌安才有所动作。
目光低垂,落在照片中的人身上,眉目渐渐变得柔和下来,呐呐低语,“看样子,我要食言了,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也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陶清苒毕业的那天,他去了学校,不过是藏在树后面看她们而已。
他原本也有进入大学读书,跟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机会,可惜
言旌安轻叹气,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照片出神。
这毕业照,是他刻意去找了照相馆的人多要了一张留着备份,他一直在想,如果他是言淮安,或许他们会一起上学,一起讨论课题,一起去食堂吃饭,跟普通的小情侣一样经历最简单纯挚的浪漫。
可惜,他不是言淮安;可惜,也没有如果。
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在牢里经历了一段黑暗的时光。
能被抓进牢里的会是什么善茬穷凶极恶的罪犯就算到了牢里也不可能会安分守己,弱者只能被奴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只要没闹出人命,上头的人就不会管。
他刚进牢时,因为太弱所以时常成为他们用来发泄的对象,如果不是后来他用被打断的凳子腿捅进了对方的腹部,他恐怕还不会被带到单独的牢房作为重点案犯关押。
因为这样,他才得到了短暂的安宁和解脱,至少不用担心半夜里睡着了会有人勒住他的脖子想要了他的命。
瞧,他跟陶清苒的生活天差地别,强烈的自卑让当时的他变得偏激又阴暗,他一边渴望着她身上的温暖,一边又极力反感排斥,凭什么她可以活的这么无忧无虑
回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言旌安乌云泼墨般黑沉的重瞳,竭力翻搅着骇人的暗涌闪着嗜血的冷意,良久,才慢慢归于平静。
他沉静了下来,将照片重新放回到了抽屉里。
莫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坐着出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打破他的思绪,“总裁,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帮我去挑一套珍贵的首饰,等到她婚礼的时候送过去。”
“您不亲自去吗”莫森狐疑的打量着他,他嘴里的这个“她”是谁,莫森心知肚明,所以才很奇怪,这么宝贝着的人要结婚了,他会不亲自去道贺
“我不去了,你帮我把礼物送到就行了。”
“哦明白了。”
言旌安已经站起了身,摸走了桌上的车钥匙,“我先走了,公司有什么事你盯着点,实在处理不了就打电话给我。”
莫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在言旌安即将出办公室的时候,莫森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念头,问出了声,“总裁,您这么做就不后悔吗踏出了这一步,可就真的没办法挽回了,有什么比得偿所愿更加重要吗其实陶小姐她也很爱你吧她根本不会介意这些事,不是吗”
“”他没回答,眼中掠过一抹浓重的暗色。
用力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旋即就离开了室内。
莫森看着言旌安离开的背影,无奈叹气,好好的一对,为什么非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旌安哥哥”
言旌安站着没动,看着那飞扑过来的身影才微微弯下了腰,接住了那小小的一团,捏了捏对方粉嫩肉肉脸颊,笑道,“这么热情”
小脸一皱,不满的嘟囔道,“谁让旌安哥哥说话不算话了你都好久没来看过小琼了”
忍不住哑然失笑,疼惜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对不起,是我没有遵守承诺,那么请小琼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小琼皱着眉,“你跟姐姐都是骗子姐姐也